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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荷包?”
“对,三婶姓孟,单名一个灵字,做得一手好针线,那荷包就是周岁时她送给儿子的礼物,也是我出生时的礼物。”
十一年了,第一次从外人的口中听到父母亲的名讳,漫修不禁感慨万千。
“这么说我没认错人了,你就是漫修哥哥,对吗?”
“你,母亲在何处?”漫修不禁动情的问道。
金兰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死了!被苏州的那狗官杀了。”
“啊?怎么会这样!”
“听母亲生前说,三叔三婶带着你在山寨中住过一段时日,可那时你还小,想必不记得了。后来你们举家离了山寨,来了东京,虽不经常,却还有书信联系,可直到十一年前,却完全的断了联系。爹娘担心出了什么事,商议之下,让四叔和五叔亲上东京来打听。结果,一去半载,竟连四叔和五叔的下落也没了踪影。父亲之后又连连派人来京城,可还没等得到回信儿,丹阳的山寨便被攻击了。原来,苏州太守知道了是山寨劫的他要送给庞太师的贺礼,大为恼怒,又听闻我母亲国色天香,便更加动了歹意,竟连同丹阳守兵一起突袭了山寨。我父亲虽为头领,实则武艺不高,大伯为保我一家三口性命,拼死与官军战斗,却最终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杀……而我们三口,还有另外的几个兄弟,却得大伯争取来的时间,得以从秘密小路平安逃离山寨。周边的地方全都张贴出了通缉我父亲的告示,更可恶的是,那苏州太守竟指使人将我大伯的尸首裸挂于城门处。我父亲不忍亲兄弟死后还要遭此羞辱,在安顿好我和母亲后,便不听母亲的一再规劝,硬是冒险和几个一起逃出来的兄弟去抢尸首。结果,却果真中了官军的埋伏,被射得,体无完肤……”说着,金兰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了,伤心欲绝的流了下来。
“好可怜啊!”和玉夫人不仅感慨道。
“后来,母亲和我东躲西藏,又过了几年担惊受怕的日子。可母亲无一日不在重复的告诉我,父亲和他这几个兄弟都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将来有一日,我们母女若能到得京城,找到三叔、四叔和五叔,定是能为大伯和父亲报仇的!可我清楚的记得,就在我九岁那年的一天,母亲突然从外面冲回到我们租住的一个小屋里来,并二话不说便把我丢进了衣柜里,还告诉我‘无论一会儿看到什么,一定不许出半点声音,等一切都结束了,立刻离开去东京,寻找亲人。’那是母亲最后一次对着我的眼睛说话了。因为就在母亲把我藏好之后,便进来了一批官军。我没看清他们的样子,但至今却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金兰的思绪又被拉回了母亲遇害那日的场景。
‘走吧,连夫人,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你们杀了我全家,还想让我跟你们走?’
‘太守大人可是对你一片痴心那!只要去了,就一辈子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不比做个压寨夫人要好得多吗?更何况,咱们大人要学问有学问,要地位有地位,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哪里竟还比不上你那个丑陋无比、贼眉鼠眼的小山贼丈夫了?’
‘我呸,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丈夫!他重情重义,哪里是你们这些猥琐小人可以比的?人品?你们也配!’
‘呵呵,夫人莫发脾气!何老二再怎么好,不也就是个山贼吗?现在已被官军擒杀,也是他罪有应得。您那,识时务者为俊杰,倒不如早早的顺从了大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才是正理儿!’
‘正理儿?这个世界上有吗?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那个什么大人,我这辈子生是何家的人,死,也是何家的鬼!’
‘呵呵,夫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在这儿好心的劝说您,那可都是为了您好啊!我们老爷可是说了,您要是顺从了,正室夫人就是您的!他立刻休了所有的妻妾,一辈子只对您好!要是不从……哼哼!’
‘不从又当如何?’
‘不从?就是强把您抓回去,您也得是大人的人!’
‘我呸,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下流坯子!光天之下,朗朗乾坤,岂由你们这般胡来?’
‘夫人也莫着急生气,下官又岂敢对夫人不敬。只是想提醒夫人一句,您,说好了,是被那伙儿山贼掳上山的受害者,说不好了,可就是山贼的同伙儿。搭救和剿匪,就在大人的一句话间,你不该不明白这个理儿吧?而且,下官还听说,您还有个女儿,大人说了,只要您愿意,他就能把您的女儿当他的女儿养。堂堂太守大人的千金那,吃的用的且不论,之后至少嫁个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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