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烤羊宴上辨忠奸二(第2/2 页)

怀安则是一脸平静地注视着赵忠瑞，沉默片刻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当司幽阁的碟子，可辛苦了吧？”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赵忠瑞的心头炸响。他心中猛地一惊，暗生警惕之意，右手不自觉地开始慢慢摸向腰间的短刀。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刀柄的瞬间，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大人都知道了？”

怀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早在张柯身份败露的时候，你就也跟着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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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瑞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那大人为什么留我到现在？”

怀安背负双手，悠然自得地踱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忠瑞，缓声道：“一时猎奇？毕竟，只是感觉暴露在眼皮底下的东西，总比见不到光的要好。至少，一切都能尽在掌握之中……”

说到此处，怀安顿了顿，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司幽阁这次想让你做什么？”

赵忠瑞一听，面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他嘴唇紧闭，久久不语。

“那让我猜猜，他们想让你偷到武安军的布防图给大辽？”

赵忠瑞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大人果然聪慧过人，竟然连这一点都猜到了……不错，司幽阁想让小的设法获取武安军的布防图交给大辽。”

“那你为何不动手？”怀安目光锐利地盯着面前的赵忠瑞。

只见赵忠瑞低着头，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小……小的只是……”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只是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害怕面对昔日的同僚吗？”怀安步步紧逼，不给赵忠瑞丝毫喘息的机会。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那欢快的氛围仿佛与此刻紧张压抑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笑声也恰好传入了他们两人的耳中，让原本就有些尴尬的局面变得愈发微妙起来。

听到这话，赵忠瑞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这般模样，怀安忽然笑出了声，略带调侃地说道：“没想到啊，你倒是个如此优柔寡断的性子！”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赵忠瑞的心上，令他不禁浑身一颤。

不过，赵忠瑞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或反驳，反而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小的只是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怀安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懦弱实则善良的男人，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缓缓说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并非下棋之人，而仅仅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但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选择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活法，你想试试看嘛？”

“另一种？”赵忠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怀安。

见此情形，怀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并肯定地回答道：“嗯，另一种活法。”

听完怀安的这番话，赵忠瑞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想起自己自幼成为孤儿后的种种经历——自从十四岁那年加入武安军以来，便一直与军中的兄弟们同吃同住、并肩作战。那些日子虽然艰苦，但彼此之间的情谊却是无比深厚。

想了许久后，赵忠瑞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再次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怀安，郑重其事地说道：“小的愿意尝试尝试大人所说的那种新的活法。”

听到赵忠瑞的回答，怀安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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