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洪武五十万?(第2/3 页)
个鞑子暗碟?”
“属下只是怀疑,并未确定。只是想禀告上官,以防不测。”赵四垂手低头回答道。
汤百户哂笑一声:“赵校令别拘谨。我今日司里当值,听得上报就顺路来看看而已。”
“百户大人勤勉,属下望尘莫及。”赵四深施一礼,脸上挂满着钦佩。
汤百户显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客套话,轻皱眉头问:“赵校令说的人,可疑在何处呢?”
赵四略显紧张,清了清嗓子:
“此人自称是个头陀,自幼与师父长于深山,现托身大亨酒楼,以说书为生。”
“但此人面白齿全:脸上既无天花也无麻点,牙口齐全每日必清洗两次。且手上无茧身上无疤。”
汤百户听到这里,面露不解:“这些倒也寻常啊,赵校令怎么说可疑呢?”
“大人贵胄,生于公侯之家故而习以为常。可一个说书头陀,却能与大人相比,这本身就非常可疑了。寻常人家少有这种娇生贵养的人,所以魏国公才会说走路不跛脚,就是好兵。”赵四恭敬回道。
汤百户点了点头,示意赵四继续说。
“蒙人鞑子粗野,男子惯于剃发结辫,与我大明男儿不同。若要假扮我大明男儿,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剃光发辫,假扮僧人。”
汤百户暗暗点头,心下赞同。
“可僧人出入市井过于惹眼,也需有碟度,换做野僧头陀就方便得多。而且以说书为业,出入酒肆之中,打探各类消息也更便捷。”赵四一口气说完,在一旁等着汤百户指示。
汤百户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赵校令言之有理,可这些都是推断,却没有什么铁证。万一这人真的是野僧头陀呢?要知道天下初定,之前可有不少人上山避祸。”
“大人心思缜密,属下佩服。”赵四先是拍马屁,接着话锋一转:
“属下也曾有过这等顾虑,所以才会观察了这头陀几个月。”
“前些天除夕守岁时,属下曾与他攀谈共饮,发觉此人酒量极佳却不贪杯。大人公侯之家,或是觉得喝酒是寻常事。但我大明建国以来,与鞑子征战不停。圣上自从光克宁越府之后就严令禁止民间私酿,以节约粮食供应边军。至今虽有开禁,但酒价甚高,普通人家是断然练不出如此酒量的。”
汤百户摇头笑道:“我家也是不经常饮酒的。”
赵四边点头边说:“除夕当晚,我以韭黄为菜,却被他一语道破。”
汤百户疑惑,问:“这其中又有什么说法?”
“回禀大人,这韭黄乃是立春时分将韭菜置于马粪中,以马粪之肥力催出韭菜黄色嫩苗。这法子不算什么秘方,不少人都知道。但是吃过见过的人却极少,只因我大明马场甚少,普通人家养的一两匹的马粪也不够用。”
“这人身为一名头陀,按理说无论如何也不该识得此物,除非。。。。。”赵四故意顿了一下。
“除非他之前生活的地方马粪成堆?”汤百户接话道。
“大人慧眼如炬。”赵四连忙吹捧,“且此人不嗜荤油,喜食瘦肉。要知道咱们大明男儿多食粮米,平日里少有荤腥。所以难免嘴馋爱吃些油水大的。而鞑子却终日食用牛羊,故而极度怕腻。”
汤百户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么看来,这人十有八九是个鞑子。就算不是暗碟,也是个避祸的鞑子权贵之后。”
“大人英明。”赵四这次夸赞倒是发自真心的,他当暗桩时间久了,所以遇到事情习惯性的往最坏的地方想。却从未想过罗然是蒙古权贵子弟的可能性。
事情了解清楚了,汤百户起身要走。到了门口顿了一下:“赵校令辛苦了。今年按资历会提几个小旗,到时候我跟上面知会一声。”
赵四闻言大喜,连忙行礼:“属下多谢大人!”
汤百户笑了笑:“不必如此,赵校令尽忠职守,这是理所应当的。再说我只能知会一声,能不能成还要看上面的意思。要知道咱们卫里的人都要陛下朱批的。”
待汤百户走后,赵四坐在房里许久不动。虽然只是汤百户随口一说,但赵四却知道自己升官已是板上钉钉了。
这位汤醴汤大人可是信国公家的幼子,来到镇抚司两年只是为了历练。官场上的事儿虽然赵四不是很懂,但“先墩苗,后插秧”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今天这位大人既然开了口,估计不出今年自己的公服上就要添上花了。(明初官服无“补子”,七品官服绣小杂花,小旗为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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