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问的最高规格(第2/16 页)

出声来。

宋忠又踹了罗然一脚：“加前面！”

虽然这时罗然不知道众人在笑什么，但赶紧再次重说：“回禀陛下，是。”

朱元璋此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出身来历，自己说吧。”

“回禀陛下，小民名叫罗然，自幼跟随师父在山中修行，后来师父圆寂，就下山以说书为生。”从一开始罗然就拿这几句话应付别人，现在说起来非常顺嘴。

“什么山？哪个寺？师父是谁？有没有碟度？”要知道朱元璋可是当过和尚的，罗然这几句搪塞别人的话，在他看来简直是漏洞百出。

“回禀陛下，小民是在。。。在。。。在嵩山修行，寺是无名野寺，师父法号觉远，也不知是否有碟度。”罗然也没料到朱元璋会问得如此详细，一开始就卡壳了。但因为说了几个月的武侠故事，最出名的和尚庙就是嵩山少林寺了。于是顺口胡诌，从嵩山开始扯一路扯到了张三丰的师父觉远身上。

朱元璋则是一脸冷笑的翻看着锦衣卫从罗然住的小客店里搜来的小册子，正是蒋瑠所录的精简版《射雕英雄传》。一边的汤和笑完之后，也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朱棣虽然想尽快赢下赌注，来年带兵驰骋沙场。但眼见父皇几句话将罗然问住，此时也有些垂头丧气。

过了许久，朱元璋翻完了。一把将那破破烂烂的册子丢在的罗然面前。

“成吉思汗死于宝庆三年，那时岳飞早已封为鄂王二十多年了。你这书中还称岳飞为岳武穆，这不是大不敬吗？而且书中于铁掌峰取武穆遗书时，你所吟诵的《满江红》托名为岳飞所做。却为何从未流传？”朱元璋是红巾军起家，红巾目的就是灭北虏、复大宋。所以红巾军中对于岳飞生平极为熟悉。而对蒙元之祖成吉思汗，也算是知之甚详。所以朱元璋一眼就看出了《射雕英雄传》中不合理的地方。

这几个问题，罗然当然也是一问三不知。就只能往自己那个武侠鼻祖的师父“觉远”和尚身上推：“回禀陛下，小民也不知，这话本是我师父觉远所写，小民只是拿来糊口罢了。”

汤和在一旁听到朱元璋说的未流传过的岳词《满江红》，好奇心大起。便示意宋忠将小册子捡起来递给自己。

翻阅之后，汤和若有所思的神情更甚。良久之后开口道：“陛下，这人还是带到魏国公府上，咱们三个一起问吧。”

一边的朱棣，听到一向谨小慎微的汤和居然敢跟自己的父皇并称“咱们三个”，心中十分疑惑，汤和按理是说不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啊？而燕王妃徐妙云则比朱棣多听了一层意思，她虽然也听出了汤和话中的大不敬，但更惊诧于自己的父亲徐达也能与这个小小的“蒙元暗碟”扯上关系。

朱元璋听了汤和的话之后稍稍一愣，却没怪罪。只是回头看着汤和说：“你也觉得像他？”

汤和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大不敬的话：“咱们三个一问便知。”

正要摆驾魏国公府时，门外锦衣卫来报：

“大亨酒楼中拿住一个来与暗碟接头的女子。”

罗然此时正在锦衣卫衙门里的诏狱，整个人都是懵的。自己好好的说着书，啥也没干就被抓了起来。罗然虽然对洪武朝的官府衙门之类的了解甚少，但是门匾上的“锦衣卫镇抚司”几个字还是认得的。

罗然强迫自己深呼吸，这是他在前世养成的习惯。每一次用空气把肺部填满之后再彻底放空，可以让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

心中仔细复盘着自己来到洪武朝之后的所有事，罗然自问没有做出任何值得锦衣卫缉拿的事情。无非就是说说书而已，即便是不小心讲了些不该说的桥段，最坏也就是府县衙门派两个衙役警告一番，根本不至于来一队的锦衣卫捉拿。

等等，说书？罗然心头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的铁杆粉丝蒋瑠。这蒋瑠可是来南京想告御状的，告的案子还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洪武四大案之一“郭桓案”。这种事情惊动锦衣卫倒也是说得过去。

此时罗然觉得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把思路全给理顺了。只是他不敢断定，锦衣卫捉拿自己是奉了谁的命令？虽然锦衣卫是直接归皇帝直接管辖的，但郭桓案这种牵扯满朝的大案，难保朝臣之间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罗然心中盘算，等下提审的官员对自己的现状来说至关重要。如果是普通的基层官员，那保不齐就是郭桓的同党，自己估计是要受些苦，搞不好小命儿也会交代在这里。但若是锦衣卫的人，那就多半是皇帝的亲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