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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和人拼命的勇气,就算侥幸进入了锐士营,也绝对挺不过后面的任务,与其让他在日后送命,不如现在就退出。
懦夫两字入耳,少年突然身体一颤,仿佛遭遭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原本低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眼睛里开始泛起一丝血色。
“我,不是懦夫!”少年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随后突然腾空而起,双脚狠狠蹴下,一名大汉的脑袋顿时四分五裂,紧接着,形如疯虎的少年身化狂风,出手无情,转眼间就有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随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雷烈两世为人,阅历经验丰富无比,自然看得出来少年这时的表现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所致。但不管怎样,他终究还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挺过了这一关,而且现在还是自己的盟友,这就足够了。
鼓声不知何时停息了下来,角斗中的人们渐渐恢复了神志,但没有人敢在这种生死搏杀中先停手。激战仍在继续,少年和雷烈的脚下已经倒下了二十几个对手——武者的抗击打能力极强,在达到战罡境,真气化为实质之前,同一境界的对手,哪怕是实力高出两三层,除非是打中要害或者有独门的重手法,否则也不敢保证能够一击致命,加上破阵鼓激发出了众人的潜力,使之拥有更强的战意和更敏锐的反应,这样的战绩已经算是相当了得了。
如果雷烈没有把自己的实力限定在战气境三层,只凭着他一个人,这个数字就会再增加两倍。
“时间到,继续动手者杀无赦!”军士的喊声和宣告一炷香时间结束的锣声同时入耳,少年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最后一名对手面门前不足一寸的地方,而后,在后者充满惊恐的眼神中转身飞奔到场边,接着弯下腰,又一次开始剧烈的呕吐,不过这一次持续的时间要短得多。
“兄弟,多谢了。”少年擦干嘴角,转过身,脸上仍带着几分凝重,看向雷烈的眼神却澄澈而真诚:“要不是你,我刚才早就死了,我欠你一条命。交个朋友,我叫秦威。”
雷烈对这少年不无好感,对方那种慵懒而率真的态度,在这种遍地亡命的环境中尤为显得可贵,闻言拱了拱手,笑道:“原来兄台是国姓,真是失敬了,小弟雷清。”小妹喜欢清灵草,雷烈所起的这个化名,正是为了怀念自己唯一的亲人。
秦虽说是皇室的姓氏,但不等于所有姓秦的都是皇族,秦威闻言又是一笑道:“什么国姓,我要是真有皇室血统,怎么还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就算来了,也至少能弄个百人长之类的当当,哪会在这里来争小兵的名额?”大秦皇室子弟只要成年后都要从军,但就算最远支的皇室,也绝不会从一个大头兵做起,这是皇室的体面和尊严。
雷烈当然不会去追究对方真正的身世来历,锐士营这个地方,有点类似前世的法国外籍军团,除了一些真正想要建功立业的军人或是热血青年,来的都是些有过去,有故事的人,到这里或是为了避祸,或是为了洗白自己的身份,探究别人的隐、私历来是最忌讳的事情。
“所有入选者,到吏目那里去领自己的衣甲名牌,登记造册。”军官的声音这时传来:“一刻钟之后,有人会带你们去营房休息,晚上申时一刻用饭,申时三刻停止用饭,过时的就饿一晚,明早卯时正,还在这片演武场集合,迟到者杖三十。”
演武场边缘早已摆好了几张桌椅,十名长衫的文吏就坐在桌子后面。刚才那场血腥的搏杀,丝毫不能让这些早已见惯了相同场面的文人动容,他们分成四组,一组两人登记姓名,另外一组两人负责发放衣甲和名牌,还有两人运笔如飞,把每一个人的相貌特点以最准确,最简洁的词汇记录下来,以供日后备案之用,剩下两人则负责把众人引到自己的房间,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最后过关的人并不多,五百多名报名者,最后留下的只有七十余人,领完物品,用完饭菜,几乎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倒头便睡,片刻的时间,这片在锐士营内被单独划出来的院落便被一片鼾声笼罩。
第三十九章 夜袭,点兵
雷烈睡觉一向很轻,自从九岁那年爷爷去世,他不得不进山打猎以养活自己和小妹那天起,他就养成了睡眠时保持高度警觉性的习惯——山中的野兽和凶兽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愚蠢,和猎人们一样,许多兽类也喜欢趁着猎物熟睡时发起攻击,而这段被追杀和逃亡的日子,更是让这个曾经无数次救过他的命的习惯变成了一种本能。所以,当有人悄悄打开房门接近时,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惊醒过来,但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
“来人一同有两个,但只有一个进来,另外一个在外面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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