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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闻言轻哼一声似是冷笑:“信不信由你。但是我的耐心向来不好,不爱等人。解家小九爷对我又没什么作用,杀了也无妨。”
“你敢。”黑眼镜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严寒刺骨。
“要不你试试我敢不敢?”对方的笑愈发清晰,像是嘲讽。
顿了顿,那人又严肃起来:“两分钟。我只等得了这么久。两分钟内你要是不到,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车辆川流不息的街边,安静停靠着的出租车里,那个身穿黑衣脸挂墨镜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
黑眼镜站在那栋蓝玻璃楼的底层,身后人流如织,身旁寂静无人。
三十平方米的小厅看起来很普通,除去脚底的地毯和头顶的吊灯外,再无其他装饰。
他看着眼前明明无人去拦却一直打开的电梯,知道这是对方故意的。
这种明知是故意放在那里的陷阱,却不得不往里跳的感觉让黑眼镜觉得很不自在。
——他一向喜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何时如此被动过?
可是现在,黑眼镜却必须得任凭摆布。
——对方拿那个人来说话,他赌不起。
电梯很快便到了二十一层。
门一开,黑眼镜就走了出去。
眼前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地板是白的,墙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除开交界处有些不明显的区别外,整个都白成了一片。
仿佛冬日的郊外,下了一场漫天漫地的雪。
纯粹的白色反射出刺目的亮光,让黑眼镜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
他四面环顾,发现连电梯门也给刷成了雪白,一关便和周围融为一体,几近辨不出来了。
黑眼镜在心中暗自叫苦,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把他的弱点真是利用的淋漓尽致。
这双眸子见不得强光,对方偏把房间弄成反光最强的白色,这下倒好,他连房间的边界都看不出来在哪儿,说不定走两步就撞到墙碰一鼻子的白灰。
不过罢了,早在他进来之前黑眼镜就知道,一旦来了,对方绝不会给他半点反抗的机会。
如今只是在一个房间里,手能动脚能跑耳能听嘴能说的,虽然眼睛难受了点,但也比他事先预想的情况要好上几分。
黑眼镜刚进到房间不足三秒,耳畔便传来了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完全分不清是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多半都是音响的效果。
真人不出现,他知道个音响的方位又有个毛用。
“三十七秒。比我预料的还要快。”男人的语调慵懒,带着笑意自四面八方而来,“看起来,这解家小九爷对你很重要?”
黑眼镜斜靠在一侧的墙壁上,看似随意不设防备,悠闲自如。
他听到对方的话便轻轻笑道:“重要,怎么会不重要?瞎子可是解家的伙计,当家的不在就没人给我发工资了不是?跑得快点,也好挣个表现,混点奖金呀。”
男人闻言也笑:“放心,只要你答应在规定时限内帮我干几件事儿,他自会好好的。”
说罢,黑眼镜对面的墙壁就闪了一瞬,显出投影仪投影出的一幅画面来。
仍旧是雪白的底色,解语花躺在一张厚软的大床上,双眸轻阖,呼吸平稳,仿佛一个做梦的婴儿。
但黑眼镜明白,那人并非熟睡,而是中了毒了。
“你应该见过这种蛊毒的变异体,发作时就和陈文锦的尸化现象一样。但时间间隔比较短,程度也严重的多。”
男人仿佛不是在讲述一种致命的毒药一般,声音很平淡,“我可以先给他暂缓的解药,应该可以使毒性在三个月内都不会发作。怎么样,这时限够长了吧?不过,如果到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的解药,十日之内,他就会完全丧失心智,变成一只禁婆。”
说着男人笑笑:“我看你对这小九爷似乎有点意思,应该也不愿意他成为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吧?”
“当然了,你要打算自己去找找解药,我也无所谓,只是你得想清楚了……”
“——一旦被你发现我们在自己找寻解药的话,就再也别想从你这儿拿到解药了。”黑眼镜接过对方的话,“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对吧?”
“不错。”男人话里的笑意渐渐加深。
黑瞎子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