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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稀里哗啦,把自己的衣服哭湿,他自己和旁边的陈翔也被母亲这轰轰烈烈的痛哭弄得眼眶都红了。
孙春梅痛快淋漓的哭声很快就引来许多人。
最先是门前路过的三五个妇人和小孩,然后是自家屋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对老人,老人后面是一群二十几个十岁上下的男女小孩,附近人家听到这里的哭声,也都纷纷打开院子门往这边来。
中年男人和两个老人自然就是陈风的父亲陈松仁和爷爷、奶奶。
他们看见孙春梅扑在门口一个英伟的陌生青年怀里痛哭,都皱起了眉头,陈松仁皱起眉头的同时,眼里也有了疑惑神色。
“春梅,你哭什么?阿翔,到底怎么回事?你母亲在哭什么?”
“是啊,阿翔,你娘怎么了?那个小伙子是谁啊?”
“春梅啊,你到底在哭什么呢?你这样不说话、光顾着自己哭,我们很费解啊。”
两个老人也都开口了。
他们的变化都不大,陈风在陈翔开口之前,就开口了:“爹、爷、奶奶,不孝的阿风回来了。”
一句话就把陈松仁和老夫妻俩喊愣住了。
在他们回过神来之前,陈风将母亲从自己怀里扶开,松开手里的马缰,弯膝向着他们直直跪下。
十年前,他只留下一张信笺就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间,没有任何音讯传回来,从母亲刚才痛哭流涕的样子,陈风就知道这些年家人有多牵挂自己,想起儿时爹娘和爷爷、奶奶对自己的疼爱,多少年没有掉过泪的他眼泪就扑簌掉了下来,这一跪没有半丝的勉强。
陈松仁最先回过神来,他的目光望向陈翔和妻子,孙春梅这个时候还在哭着笑着抹眼泪,根本没注意到陈松仁的目光;倒是陈翔看见了父亲问询的目光,当下使劲点头,眼眶通红地大声对陈松仁说:“爹,是大哥!真的是大哥回来了!不信你看!”
陈翔喊着让陈松仁看,他的手就掀起陈风左眉梢的头发,露出刚才被头发遮住的一条半寸长的印痕。
印痕不深,不注意看、看不出来。
但陈松仁看见这条印痕,嘴唇却抖索了起来,旁边的老夫妻俩立即凑近了来看,等看见陈风左眉梢的印痕,手脚、嘴唇也都抖索了,眼睛也都湿润了。
老太太喜极而泣地抹着眼泪,连声说:“没错、没错,是我的大孙子,是我家阿风回来了,是我老太婆的阿风回来了……”
这条印痕是陈翔小的时候,因为调皮被陈松仁用教鞭抽的时候,陈风帮着挡,结果教鞭抽到陈风左眉眉梢,抽破了眉梢的皮,当时流了不少血,吓得一家人都慌了神,以为抽瞎了陈风的左眼,所以,现在虽然事隔了十年,但无论是陈松仁还是老夫妻俩都还记忆犹新,看见这条印痕,心里再无怀疑。
(感谢“大师傅过节”和“静默如仙拉拉”两位同学的再次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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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善意的谎言
这天晚上,陈风家里很热闹,街坊四邻,几乎所有人都来过,大部分都笑容满面地跟陈风父母、爷爷、奶奶他们说着恭喜的话,说恭喜话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会仔细地打量陈风,陈风耳力胜于常人,不时会听见他们彼此议论,诸如“没想到阿风这孩子十年没见,居然长这么大了,真魁梧啊,看那身打扮,好像这些年在外面真的学到武了。wWW。”类似的议论,几乎人人都说了。
陈母太高兴了,一口气就宰了一只鸡和一只鸭;隔壁的老杨家有鱼塘,老杨头早早地就现从塘里网了一条大青鱼上来;陈松仁满面笑容地吩咐陈翔去多打点酒回来,并热情地招呼左右隔壁的邻居今天晚上都在这里喝酒。被邀请的人也都不拒绝,笑呵呵地满口答应。
厨房里烧得香气四溢的时候,陈风儿时的伙伴牛莽也来了。
牛莽比陈风大两岁,大概是从小就跟他二叔学打铁的缘故,长得膀大腰圆,又黑又壮,像一头大狗熊似的,他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只两尺长的黑狗进来,粗着嗓子咧着大嘴跟陈风说是他刚才在镇子外面特意打来的野狗,给陈风家里凑一盆好菜。
牛莽进来的时候,陈风怀里正抱着最小的妹妹,逗小家伙玩。
话说,当陈翔从父母的卧房里抱出这个只有一岁的小家伙跟陈风说这是小妹的时候,陈风就愣了。
没等陈风回过神来,奶奶又招手叫来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让他喊陈风大哥,当那个小男孩红着脸、束手束脚地低着头喊陈风大哥的时候,陈风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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