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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承渊身边,稍后才回神,道:“将军自有道理。”
寒翊留人之意难以推辞,承渊只好应下。
留宿寒翊军中总要提放小心,月棠因此夜不能寐,正若有所思,却见帐外黑影迅速闪过,正是朝着承渊帐所而去。
忧虑顿起,月棠当即起身出账,还未定神,就被人推会帐中,再定睛一开,竟是寒翊。
“将军……”月棠惊讶。
“月棠小姐是真的不放心寒某,所以深夜都还未就寝。”寒翊目光冷冷。
“为了赶来见将军,连日赶路成了习惯,这会还没有睡意。”月棠颔首。
“月棠小姐是怕寒某会对五殿下不利,所以至今未眠?就算如此,你又觉得自己能阻止得了什么?”黑衣在身的男子带着挑衅口吻。
月棠此时方才想起,自己帐外原本有承渊的侍从看守,但如今却不见了踪影。寒翊可以如此对自己,也可以如法炮制了对付承渊!
“不用紧张,我们既是兄妹一切就都好商量。”寒翊霍然上前,一手扣住月棠脖颈。
刹那之间,有人立刻从帐外闯入,疾呼道:“将军手下留情!”
“五殿下也没睡?”寒翊笑道。
“将军不应,承渊心事难定。”承渊看着被牵制在寒翊身边的月棠,少女双眉蹙起,显然难受,但此时他切不可轻举妄动。
“承蒙皇上错爱,让我与月棠兄妹相认,寒翊就领了这个情,遂五殿下入雨崇。”见承渊欣喜之色,寒翊又道,“不过,寒翊在外从军惯了,入雨崇却为一件事。”
“将军请说。”承渊道。
寒翊松开扣着月棠的手,嘴角笑容三分邪气,道:“亲眼看着我妹月棠出嫁,也算了我这做哥哥的一桩心事。五殿下意下如何?”
承渊不想寒翊如此紧逼,与月棠婚事虽定,但计划中总还有些时候,如果当真像寒翊所言此次回了雨崇就立即准备婚事,那青骊……
“寒某也只是心中有些急切。不如这样,我也给五殿下一些考虑的时间,什么时候殿下考虑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雨崇,如何?”寒翊负手,盛气临人之态毕现。
“就如将军所言,天亮之后,就请将军随承渊回都。”宫中孤身的少女纵然是他心头所系,但军事要紧,势必要真真伤青骊一次了。思及此,承渊唯有应下,见月棠愁色,他只淡笑宽慰,如他当日承应了月棠,护她一生。
“如此最好。”寒翊笑容渐深,另有他意地瞥了承渊与月棠一眼,满意离去。
月棠只见承渊为难之色,一福身,算是感谢,也是送少年离去。
承渊颔首,道:“早些休息吧,回雨崇的一路也并不好走。”
月棠点头,见承渊黯然转身,少年一身疲惫,纵是方才安慰笑容也也已少了当初相遇的清朗随意,束缚如此,谁都逃脱不了。
寒翊如约带着一队人马与承渊前往雨崇。消息先于众人传回皇都,不禁令人欣喜。
“婚事却是来得紧。”皇帝看着奏报蹙眉,靠在软枕上仍觉得有些乏力。近来承渊不在身边,凡事多了他的亲力亲为,这身子竟是受不太住了。
青骊此时正陪驾左右,听皇帝此言如被针刺,原本淡然的脸上神色蓦然一变,后有垂首刻意要隐去这般神情。
“才进来就听皇上说婚事两字,可是皇上拿定了什么主意?”庄妃适时进来,给皇帝见了礼。
青骊亦起身,略略福身,只将面上功夫做了,又坐回皇帝身边,没要让位的意思。
庄妃但笑不语,走近龙驾,自然有有人上前侍候。和青骊对面坐着,庄妃笑意款款,看着皇帝道:“皇上请恕臣妾多事,臣妾查过了,两个月后初八是吉日,宫里可以趁机办点喜事,热闹一下。”
庄妃只字不提国事,但谁头听得出个中深意。皇帝闻言只阖眼冥思,青骊垂眼静坐,目光却一直落在皇帝处,似在等着什么。
“青骊,你先回去吧,一整天陪着朕也累了。”皇帝轻轻挥手。
青骊起身,默默退下。
相关事宜显然即日就开始筹备,不用多想,定是庄妃对皇帝旁敲侧击,只待璧人归来,就真正要震动一次皇城。
青骊只当不闻不见,日日去向皇帝请安,时常陪在龙驾左右,静默识礼,比过去成熟不少。
是日青骊正服侍皇帝服药,侍者回禀到承渊与月棠正在外头等候。青骊就此退下,经过垂帘时,整间分别多时的少年。
承渊白衣染尘,眉间倦色尚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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