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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纱幔轻轻飘舞,而因这纱幔的关系,让一切也显得有些不真实起来,不知道究竟是身处梦中,还是身处现实。
略显苍白的清秀面容,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好看的杏目却没有因这苍白的面颊而失了神采,反而如流水一般流光异彩异常灵动。
宁可馨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他的腿上,眼眸含笑的看着他,而他月白锦衫上已经干掉的血渍,更如雪中寒梅,御寒而开。
“我小的时候身子不大好,大夫说需要静养,所以老头子和娘亲便将我送去了京城南郊的别院修养。”嘴角一抹浅浅的笑容,她看着他,轻声笑说,“只不过老头子因着丞相的身份,所以平日都很忙,而为了不打扰我静养,他们也几乎没怎么来看过我,只是常常让下人捎信过来。”
抬手轻抚去她额前细碎的发丝,漆黑深邃的眸子满是柔色,小小年纪便如此,那时的她应该是很寂寞的吧?
他仍然记得自己儿时的生活,庄严瑰丽的皇宫,却有如金丝牢笼。
他的父亲母亲不比常人,是君临天下的一国之君,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天朝的百姓皆如他们的孩子一样,而他,虽过着锦衣玉食,父皇母后宠爱的日子,但这宠爱仅仅更多的是来自于物质上的东西,直到他六岁开始拜师学武开始,他才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觉得开心。
只是他却没想到,她的童年竟和自己如斯相像,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思及此,面上的笑意也是更深了些。
秋日柔和的光线从雕工精细的镂空窗中穿射而入,隐隐约约的挥洒在他如玉雕砌的面上,不禁让她看的有些出神。
他眉头轻挑,语声戏谑,“馨儿,你再这么看下去,为夫可是会把持不住的啊!”
闻言,她极度鄙视的朝他翻了翻白眼,随口冒出两个字,“禽兽。”
他调笑,“如此说来,馨儿岂不是禽兽的夫人了?”
“错也。我是调。教禽兽的驯兽师。”
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只见她嘴角轻扬,眸中玩味,“你还听不听?”
听后,他连忙笑着接道,“听。听。”对于她,他果真是一点辙都没有,失笑摇头。
得意的看着他,笑道,“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我自小性子就如现在一般随性,若是整日把我关在一个偌大的别院里,我可是吃不消的。”想了想,继而接着道,“不过还好,别院里的老管家也甚是通情达理,待我如己出一般,也不阻止我出去玩,反而会随我一同,照顾我。”
好看的杏目在说着幼时生活,不但没有一丝的痛苦不愿反而很是怀念,“我仍记得那时,老管家常常会在我的任性要求下,一脸慈笑的点着头答应,替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抱着我去山上玩耍。”
话至此处,她的眸中满是暖暖的流光,却在接下来的一瞬间转而变得阴霾起来,“直到有一次,我们上山的时候,却遇到了两个匪盗,我与老管家出去时向来不带其他人,而因着宁府别院在那附近,一般人也是不怎么敢随意靠近,那两人见我与老管家的衣着得体,便起了贪婪之心,只是老管家年岁已大,加上又不曾学过武艺,为护我周全,他以自己苍老的身躯死死拦住那两人,最后……”愈来愈低的声音隐隐带着些哽咽。
宇文逸轩没有点明,他只是很轻柔很轻柔的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以作安抚,宁可馨自然也知道他的用意,反握住他的手,付之一笑。
“我仍然记得那个时候满脸鲜血的老管家双手死死攥住那两人的衣衫不放,他沧桑的深邃眼眸是那样澄澈,带着必死的决心和对幼时我的关怀,他呼喊着说,小姐快跑,即使他离去了也不要感觉有所内疚,当时,我睁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那一切,泪水不断地流出,我漫无目标的向前跑着,跌倒了再次爬起来向前跑,脑中一直徘徊着老管家的话。”
眼角已有晶莹的液体向外流出,但她的语气却依然平平静静,没有一丝起伏,“挺不可思议的,明明那时不过才五岁,可是这段记忆却深深刻在脑中,或许正如人们常说的吧,刻骨铭心的事总是记得尤为清楚。”
“然后呢?”他轻声询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导致柔和的光线从他的侧面也零零碎碎的洒在她略显苍白的面颊上,使得她原本苍白的面容有了丝暖意。
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似是渡上了一层金边一般,有如金色羽扇。
“那时我不过才五岁,而平日里也都是老管家牵着我去山上玩耍,因此我并不认得山中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她轻轻的笑了笑,“我只记得那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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