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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平凡又可亲的老人而已;
随处可见。
可我知道不是的; 没有一个父母能心平气和地去看儿子的情人; 何况那情人还是一个男人;
没有人会有这种能耐的。 所以我知道他是袁佑没错; 而且他不是来探望我的。
快速地踢掉鞋上的拖鞋;
我跳进厨房准备茶点给他。 三分的奶和一点点的糖; 白色的杯子和摇晃的咖啡; 我拿着海蓝色的盘子走出去时; 他还待在玄关里;
抬头如鉴赏般仔细审视着家中的每一角。
然后他看到了狼狈的我; 满意的笑容为这里下了批注:「不错的地方。」
我挽一挽下垂的头髪; 有点尴尬的向他道:「谢谢。」
芒刺在背。 被扫过了一目冷刺的光。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种话; 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主人; 充其量说我也只是一个摆设; 而且还是一个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我没有那个资格。
沉厚又稳重的声音传来; 他说:「对了; 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盘子半阁在小几上; 我回头一看; 还是一位和善的老者站在背后。 我示意他走上前来;
他也轻轻的用行动答应了我。 然后他坐着; 就在他儿子喜欢的位置坐下来。
我不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来看我;
而且面对别人的父母应该是贵乎坦诚; 于是我说:「我姓萧; 你可以叫我。。。」
马上他打断了我的话;
起双眼审视着我:「我记得你告诉过我儿子你姓莫。。。」
「此一时也; 彼一时也。」我笑着;
低头就把咖啡杯放到他面前阁着。
「可你还是叫霜秋的?」他的声音里倒没有惊讶。
「我是叫霜秋。」然后我又把一碟曲奇放了过去; 嘴上还是那么笑着。
没有抬起头来;
耳间就传来温和的声音:「那我们就叫你霜秋好了。」
「好。」我坐起来; 双手的力都集中在盘子上; 深深的按着。
他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相信不会是为任何一种简单无聊的事儿。
手心全湿了;
咖啡的烟气使眼前一片蒙眬。
接着他问我; 天南地北地闲聊着; 有时候说说时事; 有时候谈谈八挂; 上天下地;
宇宙沧海的谈着。 他问我怎么看政府部门私营化的问题; 他又问我对Boss新出的男用香水的看法; 不着边际的问题排山倒海而来;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之余; 也不禁承认和他谈天也是颇有趣的; 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这种情况下。
杯子举起;
他喝了一口咖啡。
「不错。」他说。
这回我再也没有说话; 然后谈话就沉静下来;
我相信我已被估了一个价。
「霜秋; 你是一个不错的人。」他说出了开场白。
我只是笑;
就在等那重复了几千几万遍的一刻。
「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霜秋。」他又说。「你很特别; 很独特;
难怪总能引起别人的兴趣。 你有这个价值; 想不到我的孩子还是有那个眼光的。」
我等待着;
一片一片肉割下来的凌迟。
「对你们的事; 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再说; 霜秋你又是个好孩子。」 他把背向后靠;
舒服的陷入梳化椅之中。「而且你又为我们家的君佐犠牲了这么多。。。」
「我不介意; 真的;
霜秋。」他的眼睛盯着我看; 语气还不是一般的诚恳。「我不介意你们的事。」
我抬起脸来; 想必是笑得很惨;
连老人也不禁呆了一下。
「霜秋; 霜秋; 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样说着; 他拉过我的手;
粗粗糙糙的暖气透入我掌心。「只可惜。。。 你是个男孩子; 而我们家的君佐终是要娶媳妇的。 多可惜; 如果你是。。。」
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 说什么也是徒然。
「霜秋; 我不是要你离开他。
我知道你们相爱; 只是。。。」老人有点可惜的安慰着我。「只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