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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倒也并不反感,取个“阿黄”的名字,呵护有加。
家家户户有力出力给吃给喝,一旦阿黄依偎在自家门口,绝不恶形恶状粗暴驱赶,遇上天寒地冻刮风下雨,让阿黄进屋里歇歇,也是常有的事。
老街人对阿黄好,阿黄心里明镜似地敞亮。阿黄自然是投桃报李,对老街上男女老幼一律亲和友善。
当然,如果认为能够把老街上众多人口那碗水端得很平,也有点脱离实际。阿黄毕竟只是一条狗,而且还是条来路不明的流浪狗,它没有如此高的智商,包括相应行为能力。
老街上,如果让阿黄将自己喜欢的人与地方开个清单,大体的情形可能是这样的,倪阿福及其居住的横屋;阿木林但不包括其处所,以及大小剃子那人和赵培清家的柴间等等。
第十章 今天阿黄喝高了(57)
说起来,阿黄与阿福的关系比较铁。
自从阿福拒绝五桂姑娘俩人结为连理的建议后,总是先在家里搁下肩上的殻栳,然后转身将当天拾到的煤渣送到五桂姑娘门口。既是避讳,也是不接受回馈,同五桂姑娘适当保持距离的意思。
当然,阿福也知道这事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虽然一回家即刻闭门,随之门口就会产生动静。五桂姑娘同样不愿接受阿福单方面的施舍,手里拿着自家的美味小吃,用阿福的方式每天亲自摆放在他家门口。
其实,五桂姑娘的小食摆放在家门紧闭的阿福门口,也并非就是个万全之计,各种潜在和现实的风险还是存在的。例如,调皮的小孩,包括野猫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四处游走的大胆老鼠什么的。
这时,阿黄扮演角色的重要性就凸显了。每天下午五点过后的这个时候,阿黄私人事务再多,例如同张家那大灰猫谈情说爱缠绵热乎,也一定打过招呼后,着急慌忙地赶到阿福家门口,静静地守候。
它先是眼睁睁地看着阿福前脚进门,后手关闭家门。不多一会儿,漂亮的五桂姑娘跟进了,她步履轻盈,手上照例提着一包小食,先摸摸阿黄的头道声,阿黄你在啊,看着点,乖。然后放下手中小食,转身飘然而去,这时,阿黄会打个响亮的喷嚏,是五桂姑娘身上那好闻的香味给惹的。
打过响亮喷嚏后的阿黄忠实地守护着那包小食,等屋里的动静。或许门缝里有双眼睛盯着外面也没个准。这时,任何顽皮的孩童,包括狡诈的野猫,大胆的老鼠是奈何不了阿黄包括那包美味小食的。
等到阿黄听到屋里稍稍发出点动静,就会顺势叼起那包小食,候着阿福刚刚开启的门缝,闪身进去了。
这时,阿福家门大开,他从阿黄嘴里接过那包小食,摆放在桌子上,倒点小酒,有滋有味地小酌起来。
阿福小酌,但并不独自。通常,阿福有固定的吃法。例如与阿黄分享茶叶蛋,自己吃蛋白,蛋黄归阿黄;其他酱油黄豆、兰花豆、花生米什么的,也是我一颗你一颗,彼此匀着吃,阿福与阿黄之间完全是一派其乐融融家庭成员间的和谐样子。
酒,阿黄自然是没份的。一次,也是阿福高兴,据说是连续大半年自己摆设在街头那象棋擂台无人攻陷,惊动了镇上俱乐部,发出邀请,请阿福参加当年的全镇象棋冠军赛。开始阿福拒绝了,后来在大佬倌的斡旋下,阿福才改变了主意,以清理俱乐部废品为前提。双方谈定条件的那天,阿福心情很好,比较有感觉。
那天,很有感觉的阿福,估计是感到时至今日阿黄只是每天与己分享五桂姑娘的小食,从未尝试过小酒,就有点尝试破例的意思。
阿福拿个搪瓷盆子,也不是从自己的酒碗里,特意从酒瓶里倒点,让阿黄试试。
阿黄哪吃过酒这玩意,总觉得说不上好或是不好,反正既然阿福看得起,专程从酒瓶里倒给自己喝,不喝,或者喝了不装出点高兴的样子,有点对阿福不起。
所以阿福倒点,阿黄就喝点,边喝边将自己的大尾巴翘成高高的模样,起劲地在那里摇晃,类似一面迎风招展的旗。
阿福见阿黄初次上口,酒量还真不错,就不停地往盆子里倒酒。那天阿黄肯定是喝高了。不只是整个当晚,第二天大早都没能起身。
开始,阿福有点担心,担心阿黄这酒喝出事来。摸摸阿黄的鼻孔,喘气异常均匀,不一会儿还在那边鼾声如雷起来。
阿福这才放心了,只是酒醉酣睡。想不到阿黄酒量如此不济。阿福摇摇头,看起来今后这阿黄确实不能饮酒了,会误事。
第十章 阿黄介入家庭纠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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