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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漂亮的很,公子现在去正是热闹的时候,可别耽误了。我还听闻今天是孙家小姐抛绣球的日子,好像在南边的绣楼,公子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看,说不准姻缘就到了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抬脚往外走。
妹子什么的……浮云了。
出了客栈,我漫无目的的顺着河流往上走,此时的天色颇晚,加上是朔月,并无月光,水面上是黑沉沉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上游逐渐有零星的火光漂浮着,应是花灯。
我享受着夜风拂面的柔软触感,特意远离了人群,安静的散步。
眼角捕捉到一道小小的白影,视线追过去,果然是我的纸鹤,只不知道是何时放出去的就是了。这些纸鹤在折的时候都被我加上了微型的聚灵阵,所以是可以飞很久的,但奈何所有的材料普通,风吹雨打,难免磨损,不少都是还没见到长琴就没用了的。眼前的这只,倒是幸运儿,如今也没有损毁。
我盯着纸鹤看了一会儿,又跟着走了一阵,觉得它并不是在乱飞,倒是循着什么飞过去的。
这附近有长琴的气息的话,是屠苏吧?猜到这一点,我索性跟上去,打算待会找到他一起回客栈。
小小的纸鹤穿梭在人群间的缝隙,我亦步亦趋的跟着,拨开人流,特意提了些速。
不过盏茶的功夫,纸鹤便停了。停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中。
不是屠苏?!
我抬眼望去,一个着杏黄长衫的年轻男人眉目带笑,一派温润的模样看着我。他身后恰是个卖花灯的小摊子,不少花灯还是燃着的,映得他俊秀的面容有些朦脓,半光半影,却是故人。
心头微颤,我突然想到一句诗。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去。
我眼神柔和,唇角带笑,抬脚向他走去,却看见他长眉微挑起,看了眼手中的纸鹤,举起来问道:“这纸鹤、可是公子的?”
那语气,却是疑惑的,眼神也陌生。
我前进的动作瞬间止住,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不认得我?!
心口一阵剧痛,血气翻涌,满口的铁锈味 令我眼前昏花,足下晃动,几乎站不稳。
我太高估自己了!明知道渡魂的后遗症会导致记忆混乱乃至失忆,却从没想过长琴会忘了我……现在想想,这种没由来的自信真是愚蠢的可笑!
身体一软,我控制不住的向前栽倒下去。意识的最后,是透过眼前衣衫传来的体温及若有若无的……淡淡药香。
——————————这种情况呢,一般叫气血攻心————————————
欧阳少恭抱着失去意识的少年,有些错愕。
明明不认识的,为何……
看见他唇角漫出血液,心脏便募得收紧,恨不得代为受过,见他昏倒,没由来的慌乱,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去接住他了,直到把人抱在怀里,才放心了些,手却控制不住的愈发收紧,简直想把这人揉碎了,狠狠的融进骨血里,再不放手!
这种深刻且极端的占有欲,他欧阳少恭何曾有过?心惊的同时,也感觉到阵阵好奇,看他先前的表情,分明是认识我的,我却并无记忆,难道是被我遗忘的人?
一旦开始回想往事,头便剧烈的痛起来,欧阳少恭长舒了一口气,只得作罢,抱着怀里的人,转身离开这个卖花灯的小摊子,向着泊在水上的画舫走去。
——不管是谁,想要,便带回去罢了。
不远处,一身南疆玄衫的百里屠苏皱着眉头,绕过身边缠着他问焚寂之剑的少女,忍住额头的胀痛追了上去。
着一身白蓝相间的外族服饰的少女,歪着头疑惑道:“怎么走了,我还没问清那把剑到底是不是婆婆说的凶剑呢……”
黑暗的巷口,一只小巧澄黄的狐狸冲着她甩了甩尾巴,也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咦?小毛球!”
看见小狐狸,这姑娘双眼一亮,快步跟了过去。
对面的人群喧哗,孙家小姐的绣球砸在了路过的书生身上,他有些茫然坐在地上的抬起头,看见绣楼上被盖头掩住了面容的孙月言正收起丢绣球的双手。
无人的树下,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看向画舫,眸光几番明暗,最终悠悠叹了口气,消失在夜色里了。
琴川花灯夜,各自有因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电器杀手吗……新买的平板不是被格盘就是直接坏了,崩溃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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