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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臣妾说了些话,臣妾觉得,皇上一定要听听。”
光绪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话?”
婉贞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凝重地说:“老佛爷向臣妾反复强调,将来,臣妾一定会成为皇太后的。”
光绪一愣,先是有些迷茫,随即觉得心中一寒,渐渐地,随着茅塞渐开,他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燃烧起来,终致渲染成漫天的怒焰。
“为什么?”他恨极,一甩手,将桌上的摆设全都掀翻在地。眼中闪动着愤怒和哀恸,他咆哮如同受伤的狮子,将手边能够拿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恨我?”
看着他仿佛发狂的样子,该害怕的,婉贞却只觉得无比的心酸。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含着泪看着他用疯狂来发泄内心的痛苦,不敢劝,也不想劝。
只有让他把内心所有的愤怒和痛苦、伤心和绝望都发泄出来,心情才能轻松,精神才能好转,堵不如疏,若是把这些都憋闷在心里,未来必将造成更大的伤害。
所以她只能看着,希望通过这番发泄,能够让他的心情好点儿。
慢慢地,光绪的动作停了下来,房里已经几乎没有可以让他砸的东西了。而他似乎也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形一个踉跄。
婉贞急忙抢上两步,扶住了他,让他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他低垂着头,再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微微地喘着气,整个人似乎都没有了一点生气。。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沉醉
婉贞心里泛着微微的疼痛,低声叹了口气,轻轻抚着光绪的背,柔声安慰道:“皇上,别太伤心了,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光绪一言不发,轻轻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的怀中。
婉贞一惊,正要挣脱,忽又觉得心中不忍。在他的肩上,看得见微微的颤动,手心传来点点湿意,她暗叹了一声,不再动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任由他在自己的怀中宣泄。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脚都站麻了的时候,怀中的他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缓缓放开了她,抬起头来。
心中猛地一抽,一阵揪疼传来,她看见他那漆黑深邃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悲伤和脆弱。人都说女人生来是让男人疼惜的,但当一个男人将自己的脆弱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女人面前时,会是怎样的情形?原来她并不知晓,但,现在,她明白了。
轻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泪花,她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说道:“皇上,已过了晚膳时间了,是否让他们传膳?”
光绪也仿佛没事人一般,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已经完全冷静了,闻言淡淡地说:“传吧。”说完,瞟了一眼满地的狼籍,眼中终究忍不住闪过一丝伤痛,但随即便隐去了。
他抬脚,大步走到门前,“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耀眼的夕阳正正射进了房中,他只觉得一阵刺眼,刚刚才哭过的眼睛更是受不得强光的照射,不由眯起了眼睛。
然而,当那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全身,也带走了那一室的阴霾,就像是风暴过后初晴的天空,他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宁馨,长久积压下来的抑郁一扫而空,精神一振,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如同这幽闭的房间,敞亮开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他睁开眼,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婉贞。夕阳的余光同样挥洒在她身上,给她的全身似乎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暮霭,那温暖的笑容一如阳光一般,熨烫了他的心房。
微微一笑,他拉住她的手,一同迈出了屋子,来到了屋外宽广的天地。所有的伤痛、所有的颓唐、所有的绝望,都留在了那幽深的屋内,现在的他,只能、也只愿,大步向前
婉贞一言不发,让他拉着,只是回过头,用眼神示意一直守在屋外的钟德全,派人将屋内的狼籍收拾干净。
钟德全是个精明伶俐的人,当屋内传出第一声砸东西的声音时,就将左近的太监宫女们全都遣散了。此时,得了婉贞的示意,自然不敢怠慢,一面找了人来清理,一面吩咐人去传膳。
来到外间坐定,婉贞吩咐人去打了热水,然后亲自拧了毛巾,服侍光绪擦了脸,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稍停下来。光绪细细感受着她的温柔细心,笑了笑,拉住她的手道:“好了,朕已经没事了,你也别忙了。赶紧打理一下自己吧,别老顾着别人,忽略了自个儿。”
婉贞抿嘴一笑,方才光绪抱着她哭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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