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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来得太晚。根本没有什么让叔叔贱卖的无家孤女,那青楼总是收了狂风寨强抢而来的民女,逼良为娼,高堂主一死,那鸨娘也招了。”
东方戬坐在大堂上,面无血色,故作镇定,唇间却紧咬出血,握住扶手的指掌隐隐打颤。
这个消息代表什么?东方翠雀是无辜的民女,还是被要胁来的?
“还有一件事,便是关于她身上那支玉笛……据说,狂风寨里有名女子,总是带着一支不起眼的玉笛,能奏出绝妙音律,但听过的人至今没人活着。”
潘管事看着东方戬惨然闭上双眼,迟疑说道:“那个女人并非寻常……而是狂风寨首席高手——”
“不用说了,我知道她是谁。”东方戬彷佛鼓足全身之力,才能从紧闭的唇间咬牙切齿进出个名字:“风——临——玥!”
现在,再怎么相信她的无辜也是枉然。这么一来,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原先他没刻意追究她的身世,是不想让她难堪,当她只是个可怜孤女,现在想来,只怕她早算准要藉着他的怜悯,叫他掉以轻心。
记得他们曾经交手过,那时她不但能说话,还动武自如。所以她为了接近他,不惜乔装柔弱哑女让人轻视羞辱她,也不敢开口让他瞧出端倪。
“风临玥,你——好卑鄙!”东方戬再也无法克制怒气,站起身一举手,猛地击去,将木制扶手劈成粉碎。
他当真以为,他终于找到能全心信任的女人,她天真地只懂爱他,而他也毫不保留倾心呵护她,没有阴谋,没有陷阱,爱恋间,仅有他与她的挚诚。
可到头来,她的眼中,不曾有他。所有温柔,全是假象。
而他,就这么愚蠢的坠入她美丽陷阱,让她玩弄在掌心。
随后他又跌回了座位上,低垂下头,万分痛苦地笑了。“呵、呵……”
他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红颜祸水。
他的心意,原来如此不值,让人弃若敞屣。
当日她若光明正大决定与他决斗,夺走终古镜,他即使惨败也毫无怨尤,反而会钦佩她武艺过人,败得甘愿。
可是,她却选择还镜于他,而后隐瞒身分戏耍他,下贱地用清白身子迷惑他,彻彻底底羞辱他的尊严,践踏他的感情。
他……绝不原谅她!定要叫她后侮欺骗他!
“兵力准备得如何了?潘管事?”东方戬抬起头,脸上不带一丝感情。愤怒也好,悲痛也罢,全压抑心底,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夷平狂风寨!
“……除了杜家,其他家族都备齐了。”潘管事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只因魁首身上那前所未有的气势太锋锐,仿佛将大开杀戒,疯狂而冷冽。
“别管杜家了!那举棋不定、三心二意的小人,我腾龙堡不需要他们!传令下去,咱们提前一天,现在立刻出发攻上狂风寨,杀他个措手不及!”
“娘在哪里?”风临玥连夜赶上狂风寨,打算以最短的时间,带走她娘亲,回到他身边,也许这么做,他会明白她的苦衷。
可娘亲却不在原来的房间里,房里,唯有血迹斑斑。
她心惊胆战不止,有了不祥的预感。
“先把终古镜拿来。”看见逾半年不见的女儿,气焰凌人冲进大堂,风筌只是冷笑数声。
“没见到娘亲前,爹是得不到宝镜的。”她以极为虚弱的声音回应。穿过重重陷阱盗镜,又马不停蹄回到狂风寨,已然耗去她不少气力。
“这也由不得你。”风筌一挥手。“来人!给我上!杀了她也无妨!”
风临玥纵身一跃,避开人群围攻;持久战对她不利,她不能缠斗下去。舞出玉笛,连挥数剑,银光闪动,凶锐难挡。
可对手人多,她孤身一人再强,终也有疲累时候。
风筌冷漠看着女儿逐渐力不从心,也没打算停手。
“你是狂风寨首席高手,让你离开,无异纵虎归山,徒留祸害!想要离开狂风寨,除非你成了尸体,让人抬出去扔给野狼当饵食!”
“爹!你——”她早知道,她爹不是什么信守承诺之人,可总盼着他惦念夫妻情分,父女一场,肯放了她与娘亲离开狂风寨,但现在……她也该醒了。
她早该认清爹爹的狡诈,却一再退让,等着爹爹会有醒悟的一天,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栘。而其实她自己不也同样狡猾?
打一开始,她也没打算让她爹拿到稀世宝镜!
但,别说娘亲下落未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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