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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菊花好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儿啊,你有了好的安身之处,阿母就心满意足。阿母没事,在这里守着你母亲就够了。”
“阿母,儿不能留你在这里。”
解墨卿想来想去,又开始动摇。回去请蒙峻帮忙,他看在当初解墨卿那份情谊上,一定会接走李氏。可是代价必定是我的菊花,真尼玛纠结啊!不求蒙峻,自己一个孤身穿越人士实在人单力微,李氏再继续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被他们折腾得一命呜呼。用菊花换一条人命还是划算的买卖,可是我真不想再贡献它,好痛啊!
而这疼痛说来就来,可是,貌似有什么不对。解墨卿迟钝了半晌才意识到其实他是肚子痛,哎呦一声。李氏一惊,“怎么了,病了?”
“肚子痛。”
“莫非吃坏了肚子?”
“不知道。”
李氏扶他上床躺着,给他盖好被子,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你回来你父亲知道吗?我去请他给你找大夫?”
“别去找他。没刚才那么痛了。”
“真的?”李氏半信半疑。
解墨卿点头道:“就痛了那么一下。”看了一眼窄小的木床,有点为难,“阿母,今晚怎么办啊?”
李氏语声温柔,“你睡就好,阿母守着你。”
解墨卿也实在是累了,这一路为了防备蒙峻追赶他基本没有好好休息。回到家,又被家里巨变惊了一下,劳心伤神。此刻眼皮打架,没一刻便睡了过去,且微微打起鼾。
李氏把被子往上又拉了拉,目光不错盯着安静的睡颜。仿佛床上睡的,依稀仍是记忆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孩。
“我不要赵家小姐!”解墨卿的手猛地掀开被子。李氏被惊醒,知道他在说梦话,把被子又给他拉上。安静了片刻不到,解墨卿又叫了起来,“除非我死,休想!”
李氏紧紧闭了眼睛,心中悲苦。
梦境一个连一个,解墨卿由生入死,又由死回生。痛的撕心裂肺,喊得声嘶力竭。李氏用帕子捂住他的嘴,一声接一声喊“我的儿”,泪如雨下。
李氏心似油煎,恨不能自己替他承担所受的苦痛。
墨先生当年把夫人托给自己,可自己没有保护好夫人。夫人当年把墨卿托付给自己,而今自己活得好好的,这孩子却如水深火热。
我该怎么办才好?
月兔西斜,一人静静站在院中大树下,将茅屋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安静站了几个时辰,做了一名老实的观众。
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忽然做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虽然可笑,但坚定不移。最后看了一眼茅屋中那对痛苦的母子,掉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猛料
如果可以,蒙峻真想大笑。他寻找解墨卿多日,今天带来那个人消息的,居然是自己亲手送进大牢的匪首。尽管他也料到解墨卿会回钟离郡老家,到底自己派出去的人没有传回任何可靠消息。更为可笑的是,解墨卿居然让当初绑自己的匪徒一路护送。手里是自己亲自给他佩戴的平安扣,这个消息看来假不了。
“是夫人的意思?”
“正是。”
田阔早已离开,蒙峻独自在窗前坐了半日。蒙溪进来时,他就一动不动对着平安扣怔怔出神。
“既然有了消息,把大嫂带回来就是,一个人枯坐斜阳裹足不前可不像你。”
“我该带他回来吗?”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萌生这种想法了?
“该不该带他回来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不想,你何必派出那么多人去找。”
蒙溪夺下平安扣,往他手里塞了一碗茶,“你这里想着念着,他又怎会知道。蒙将军,”蒙峻看过来,听他道:“你冲杀千军万马万夫莫敌之勇去哪了?你不平淮南衡山叛乱不归家的意气又去哪了?”
哐当,倒了一只朱漆书案,蒙峻的身影已在房外。蒙溪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有一个地方一室牌位烛火,阴森森、四处散发迫人的低气压。
如果不是无意发现解老爹身影,解墨卿恐怕一辈子也不愿靠近祠堂。
回到解家已经有几天,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解老爹。老头精神不太好,眼角皱纹加深了,鬓间仿佛又白了几缕。一路在前面走失魂落魄,哪有平日里嘻哈打诨的老顽童半分影子。
现在又不是春秋祭,他来这里干什么?
解老爹推开门,解墨卿转身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