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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莞尔,他想,自己娶了一个小气财神。
“等一下,要不要把剩菜包回家,吃上一个月?”傅恒揶揄她。
“可以吗?太棒了,我们家可以省下一个月的伙食费。”
看着闪个不停的镁光灯,她心痛底片;看着飘飞在屋顶的汽球,她心痛金钱:看着那些招待员身上的小礼服,她更是心痛到快昏倒。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阿嬷没来参加这场婚礼。
不过这些心痛,在傅恒帮她戴上超级大钻戒时获得了弥补,她偷声问:“这个可以卖多少钱?”
“这个东西价钱再好,都不能卖。”傅恒低声恐吓。
“为什么?”
“它是婚戒,你应该明白婚戒的定义。”
他的笑容谋杀了一连串底片,这怪不得记者先生小姐,毕竟一向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多出几分表情,总不得不让人加快动作抢拍几张。
“哦……真可惜,要是能把这个卖掉,换一个小的,不知道多好。”她小声嘀咕。
“想都别想!”他的声音带上肃杀,意思是——有胆的话,就试试看。
终于,婚礼结束,在一片掌声中,他们坐上礼车。
小题打了手机,通知二哥淳淳失踪的消息,然后抬头对他说:“淳淳喜欢我二哥。”
“我早看出来了。”
“既然看出来,为什么要勉强淳淳嫁给你?”
“怕麻烦。”他回答的简单扼要。
“什么?麻烦?”奸烂的借口。
傅恒没回答她,望一眼窗外,看见从车旁超车的银色宾士,轻叹气。
“小题,等一下喜宴上吃饱点,回家后还有场硬仗要打。”
打仗?还要浪费许多弹药枪把?心痛心痛,她心痛流水般逝去的孙中
终于,喜宴结束;终于,梦想成真;终于,“挥泪播种的人,必能含笑收割”这句话再度被印证。
小题的心里充斥了满满的喜悦,她看傅恒、瞄傅恒,越看他越帅、越看她的心越得意,突然一个怪怪的念头窜过她的心——就算他是个没钱老公,她也认了。
“你在看什么?”回头,他发现她的笑容,满满的、溢出她的酒窝。
“看你。好棒哦!你是我的了。”手环上他的脖子,她爱他、爱得不得了。
“我是你的,这件事很棒吗?”拥住她,他让她的娇憨逗笑。
“当然棒,我喜欢你啊,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她想说,喜欢到比新台币还喜欢,可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她必须维持自己的钱嫂形象。
“喜欢到什么?”
“喜欢到不得了。”
“家”到了,住在这里十天,小题第一次真真正正把这里当成家,那种感觉,嗯……很不一样。
小心翼翼拉起自己的裙摆,要不是在婚礼上人人都在看,她打死都不让人碰她的钻石一下。
傅恒转头望她。“准备好了没?”
“准备什么……”哦,她看见了,两部比他们还早到家的轿车。“打仗?”
“是啊,不是太好应付,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拂开她的刘海,心疼她这么快就得面对第一场家庭战争。
“放心啦,我随时随地都处在备战状态。”有他在,她乐意和他并肩作战。
“那好,我们走吧!”他握住她的手,迎向自己的家门。
“这是欺骗,你没资格拿走爸的产权。”老一点的贵妇说。
小题一眼就看见她有多“贵”,光看那双吓死人的镶钻鞋子,小题就为替她辛苦赚钱的老公喊冤。
“小恒,你姑姑说,新娘不是薛家的女儿,你随便拉一个女人来充数,针对这一点,你可以解释说明吗?”
开口的是傅恒的爷爷,身量挺高,一点都不像七十岁的佝凄老人,他很精神,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孙子和孙媳。
“她的确是薛家的义女,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到薛家问清楚。”傅恒态度不卑不亢。
“义女?谁晓得他是从哪个舞厅拉出的酒女,来充当什么鬼义女的,对于特种行业女人的偏好,他们父子可是有志一同。”
姑姑的话句句踩上傅恒的痛处,他的浓眉微蹙,怒焰在眼底跳跃。
小题挺身,把傅恒护在身后,从现在起,他是她的重要财产,谁都别想碰她的东西,否则断手断脚任君择其一。
“请你闭嘴,我和淳淳感情好,不是一天两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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