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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收入还是在赏钱这一块上。做喜娘的,几乎没有从婚礼上空手而回的。尤其是上妆女,若是讨了那些新娘的欢心,抓上一把铜钱打赏是常事,有的富家女,甚至会用金锞子打赏。
李玉娘跟着参加了几个婚礼,虽然没有碰上传说中打赏大方的新娘,可也着实得了些好处。得最多赏钱的一次,足有七八十文。那是一户殷实人家,那新娘唤了婢女捧了钱盘过来任她抓上一把,虽然张大了手尽量抓钱时着实有些丢人,可过后数钱她只嫌自己的手小抓得不够多。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贪心。可人穷志短,能捞钱的时候不捞才真是奇事了。
转眼,已经出了正月,过了二月二,这个年也就算是过完了。天气渐暖,虽然早晚仍有些凉,可到底春天还是来了。枝头上刚刚冒出的嫩芽还带着一抹微黄,透着那样惹人怜爱的娇嫩。偶尔走过小巷,抬起头,探出墙来的枝上缀着几点青嫩的花苞,总让人觉得下一刻便会突然绽放出一枝的艳红……
在这个春天里,李玉娘觉得自己真的开始了新生活。新家,新工作,在这样的希望里展开美好的生活。
自进了二月,原本震惊杭州城的飞贼突然就销声匿迹。照陈宽在午饭时饭桌上的说法,那花豹子是受了伤,又不知窝到哪儿去养伤了。可惜了,没借着这个机会抓到人,他们这群差人也没办法安下心。
听到这话的时候,李玉娘不自觉地把目光瞟向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陆五。总觉得陆五一直木讷的表情在听到萧青戎的外号时有微微动容。想想那天晚上,她的确是没有听错,陆五的确是喊过萧青戎的名字。分明是旧识可似乎是所有的人都只当两人是兵贼交战,仇恨滔天,势不两立。就连和陆五那么亲近的陈宽都叹:“那花豹子这次又吃了亏,还不恨死五哥了。”声音顿了下,他又奇怪地道:“说起来,咱们在朱家看到那厮的时候,他似乎就受了伤啊!莫不是朱家护院里竟也有什么高手?”
“那是箭伤……”目光低垂,陆五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现在就去朱家问问,说不定可以知道更多情况。”
“这个时候?”看着陆五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陈宽忙丢下筷子追上,“五哥,那花豹子最近也没消息,咱们还去朱家问什么呢?”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好了!”突然挑起眉,陆五明显带了怒意,“不管那厮是死是活,我总要知道个确实消息。”
一口水险些喷出,李玉娘呆呆地看着一前一后出了院的背影,很怀疑陆五到底是希望那敌友难分的家伙是死还是活了……
PS:抱歉,今天干了一天活。晚上回来时已经九点多了,还好上午写了一部分,要不然真的要完蛋了。
第十八章 打破平静的婚礼
第十八章 打破平静的婚礼
华屋美厦,一室馨香。
王香萃把目光落在对面案上花瓶中开得正盛的水仙上。可脸上却仍带着和柔的笑意。在听到一旁妇人说话时,忙笑着道:“蓝娘子这话说的,孟孺人嫁女,我怎么可能不来到贺呢?什么贵人事忙,我再忙又怎么及得上孟孺人和蓝娘子呢?再说了,真要认真论,我还要随外子唤孟孺人一声师娘呢!”
“这可不敢当……”被唤作孟孺人的中年妇人微微一笑,虽看似谦虚,可眉眼间倒颇有几分自得之色。自家外子这个学官虽也是有品级的官员,可毕竟是个清水衙门,平日里与那些命妇交往何曾有人刻意奉承。也只有这些士子家的娘子才会这样讨好,只不过那些穷酸士子又怎及在杭州数得上的富户金家财大气粗,就连这送的礼也是天地之别。
因被奉承两句,她也就端起师母的架子,含笑相询:“京里可来了消息?按说,这些日子也就该放榜了,消息传来杭州也用不了太久……”
王香萃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却立刻笑起来,“孺人也是知道我家郎君那个人的,平日又不肯用功,要不是我家阿翁提着棒子撵着他满院跑。哪里肯去府学做学问呢!这回啊,若是他能上三甲吊个尾,我也要阿弥陀佛多谢佛祖保佑了。”
听她说得有趣,满屋的妇人就都笑起来。独站在她身后的婢女花叶略低了头,在笑声稍歇后,上前一步附在王香萃耳边低语数句。王香萃便扬起眉,似乎有些惊讶的意思,然后歉然笑道:“孟孺人,香萃先失陪一下。”
众人也都看到花叶在她耳边说话,只道她是真的有事,也不多想,笑着目送她出门,王香萃也是一一颌首笑过。待出了门转上回廊,却闲闲地倚在廊柱上坐着。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她抬眼看了一眼花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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