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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此次开恩科,而本王却惶恐而不能胜任,一切还需依仗延昭,望你能多多帮衬才是。”
话语越发的温和,却是让人觉得越发的疏远,这莫非就是在其位,而做其人?
究其到底,杨延昭不喜欢这样的赵德芳,若是可以选择,他倒是愿意与当年那个拿着纸扇,爱笑的落难皇子相交。
至少那样可以交心。
暗自感慨了少许,杨延昭面露出笑意,连连摇头道,“王爷说得是哪里话,杨璟何德何能,受官家恩泽,得王爷信任,自当是竭尽所能,助王爷将恩科一事办好,以兴我大宋社稷。”
“有延昭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以你在士林中的声望,想来不久便能引来无数的才俊。”
赵德芳笑眯着眼,说出的话却是让杨延昭胆战心惊,此刻他二人仍在紫宸殿外,离早朝之地不过数丈之远,左右四下也皆是有着内侍宫卫,这句话岂不是要让他杨延昭坐上莫须有的罪名?
惊怕之下,杨延昭忙弯身行礼,“王爷使不得,切莫这般说,杨璟哪里担得起,官家招贤纳士,王爷运筹帷幄,必定能揽尽有学之人,日后也是一段佳话。”
听得这话,赵德芳又是笑了,“延昭,你总是这番的谦逊,这确实让人佩服的紧。”
既然不是坦诚相对,二人之间的谈话自然说不到深处,又是轮到了几句对恩科的安排打算之后,便各自离去了。
与赵德芳分别之后,杨延昭往着宫中北地走去,那里是偏殿旧阁,赵元佐身受重伤,不能去往别处,但临华宫又是皇储所待宫殿,因而赵德昭便让人将他送到了那里,派着两眼聋耳花的老御医守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在柴清云心中有着不忍,带着罗氏女每日进宫,替赵元佐查看伤势,换些汤药,否则,这苦命的皇家遗脉便是要命丧深宫旧院了。
‘风清殿’,矮小的殿阁如名字那般,清冷的很,殿外也有着几个禁军侍卫,不过是看管赵元佐兄弟二人。
杨延昭时常来,再加之如今身份显贵,这些兵卒自是不敢阻拦,待他进了宫殿,便闻得一股刺鼻而来的药草味儿。
“侯爷。”
正在殿前小院内煮着汤药的夏雨慌忙着要行礼,却被他给伸手止住了,后者面容憔悴,双眼泛红,几欲要流出泪来。
宫中做下人的,都是跟着主子一荣俱荣,如今赵元佐失势,他这贴身伺候的太监也是随之一落千丈。
人走茶凉,世态炎凉的之景,唯独只有杨延昭仍与他们亲近,因而夏雨心里感激,自是泪水难忍。
“公公无须这般,靖南王他可好些?”
靖南王,是赵德昭接受了杨延昭的建议,将赵元佐派遣为福建路节度使,并封他为靖南王,而赵恒则是广平郡王。
二人都是做了徒有虚名的王爷。
“先前罗姑娘与郡主来过了,王爷的伤势渐好,罗姑娘说了,说不定这两三日便能醒来。”
“这便好。”
点了点头,杨延昭往殿内走去,前殿,两个白发老御医正坐在矮凳上,洒着漏尽屋中的阳光,头点地的打着盹,即便是他走进去,也未能察觉。
这般的老态龙钟。
暗自叹了口气,杨延昭又往殿内走去,守在床榻上的赵恒听到动响,回过头,见是他来了,红肿的双眼中露出一丝的明亮。
“杨师。”
语中满是憔悴之色,与他的尚幼的年岁不相符合,这几日,赵恒也彻底明白了发生了何事,如今的他只剩下在床榻昏迷不醒的赵元佐,还有给他最大依靠的杨延昭了。
很显然,他还不知道杨延昭跟宫变之间的干系。
若是可以,倒是希望他永远可以不知道。
杨延昭心中默默想着,走上前,查看了一番赵元佐的伤势,发现的气息脉象较前日更加平稳,当即明白先前夏雨所说没错,要不了几日,便能醒来了。
又是与赵恒叮嘱了几句,杨延昭这才离去,赵氏兄弟的是非,他本不想过问,只是人总有跨不去的要害软肋,他杨延昭便是最不能撇去那真心相对的情谊。
当初,这二人贵为皇子,为他那般的奔走,甚至险遭牢狱之苦,如今,落难成刀下之人,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这纷乱的朝堂,当真是惹人恼的很,只是他如今已是局中人,想要离开,又怎那般的简单?
如今,身为大宋最为年轻的侯爷,可是居高位者自有其忧,杨延昭没发行事皆是思虑再三,不敢有所差错,以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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