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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解释,似亦与他持同一想法。
四君子老大道:
“呸!连他自己也承认了!你们两个,又何必枉作小人?”
步惊云与聂风不约而同朝白衣汉子一瞥,只见他本已苦涩的表情更苦,步惊云益发隐隐感到这个本可成为神话传奇、如今却又寂寞涤倒的白衣汉子,背后一定顺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苦哀,也许,更藏着一段令他五内吐血、有苦自知的哀伤故事……
果然!这名白衣汉子,眼见聂风仗义直言维护他,不动的心,似乎深深有所感动,他遂地叹息着道:
的我曾在这个茶室之内,说尽几许江湖故事,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故事,从没有说出来。”
“本来,我预算终此一生,也不会再对任何人说及这个淹没了的故事,然而今天,竟然有人会怀疑我毕生最好的兄弟——‘他’,也是卖国之贼:他纵然已死,也不应受到如此怀疑,为澄清他的清誉,看来,今日我已不能不说出这个故事了……”
一语至此,白衣汉子又幽幽的看了看步惊云及聂风,看了看掌柜与伙什们,还有满屋商旅,与及那陇山四君子,苍凉而又萧素的道:
“这将会是我在这里所说的最后一个故事,这故事,其实是关于两个命运纠缠半生的男人,他们敌亦友亦兄亦弟的故事……”
白衣汉子至这里,不由有意无意地朝步惊云及聂风一望,仿佛,以具超凡修为亦已一眼礁出,聂风与步惊云,将来亦会象他和他的好兄弟一样,亦敌、亦友、亦兄、亦弟……
接着,他便再次提起他手中珍之重之的古旧胡琴,一下一下地拉动若令人碎心碎琴音,他的人,亦霎时回到了过去……
一连串的名字更霎时涌上他寂寞的心头,那是一连串与他曾有紧密关连的名字。
他的前半生,就在这一连串的名字中,转来转去,终于转致如今一败涂地!潦倒收场!那一连串的名字就是……
摹龙。
小愉。
僧皇。
剑圣。
还有他今生今世,将永不会忘记的一个名字——无名!无名,也曾唤作——“英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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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天下会,仿佛是一切情愁恨怨的“终站”。
步惊云聂风,孔慈断浪,一千人等经过无数兜兜转转、曲曲折折、寻寻觅觅、凶凶险险,到了最后最后,还不是要回来这个地方?天下会,又仿佛是一个——墓。
所有痴情儿女的墓。
因为天下会是一个只许斗争、不容有情的地方。
无论是男是女,于天下会内生情,就如同自掘坟墓。
如今,便有四名男女,正一步一步再次接近这个痴情坟墓。
这四名男女是——断浪。
孔慈。
聂风。
与及自身原是坟墓、已不用再畏惧任何坟墓的——死神步惊云!是的!步惊云确像是一座坟墓!这是聂风与他一同赶路数天后的感觉!日夜兼程,已经赶了五日五夜,距离天下会还有三天的路程,聂风用心一算,纵使三日后回到天下会,还有充裕时间以解药救回幽若,总算暂时放下心头大石。
一直昏迷的孔慈,却仍没在马车内苏醒过来,而中了蓉婆“失心渡”的断浪,还是呆若木鸡,然而聂风并没为二人担忧。
他曾仔细探视孔慈经脉,知道她并无大碍,她迄今犹不醒人事,或许全在她的脑海多年来皆惯于与黑瞳的精神并存,目下黑瞳复仇的精神已离她而去,她需要一段日子休养生息,所以苏醒是迟早的事。
至于断浪,更是不用操心,蓉婆曾对聂风提及,失心渡只会维持一个月,一个月后,断浪就会安然无恙。
反而,聂风最担忧的……
是步惊云!步惊云已经五天没有张口与他说话了。
骤眼看去,他真的己成为一座令人无限畏惧、不敢接近的——坟墓!从前,聂风也曾尝过与步惊云一起上路的滋味,步惊云尽管冰冷,惟在聂风三番四次、“苦心经营”地逗他说话之下,他亦会爱理不理地、微微作出一些简单回应。
毕竟,死神虽然看来冷酷,但对聂风,总像暗暗流露着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步惊云对他惺惺相惜,可能只聂风身上,有一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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