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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钥匙开门。准备先进屋子喝点水再找柴文秀。
“你总算来了。”正在午睡的陈奇抱着董瓷,“想我了吧。”
“你们院子里住着放高利贷的吗?”董瓷回吻着,“柴文秀借了人家钱还不起,我给她送钱来了呢。”
“啊?晕死。”陈奇打开电话,“喂,放那个女的上来。”
柴文秀死里逃生,钱也不用还了,还赚了一顿晚餐。
“我明白来找你。”董瓷依恋着陈奇的怀抱。
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回去的出租车上,柴文秀抱着董瓷说。
原来,这就叫最好的朋友。
树上,一片叶子掉下来。
生命如此脆弱,脆弱到来不及预兆。死神在来的时候从来不给任何人通知。
柴文秀死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和对面的货车相撞。出租车司机喝完同事的喜酒匆匆上路,也匆匆奔赴黄泉路。
董瓷的身体飞到前面的座位,撞在挡风玻璃上,头骨裂开。躺在医院,和死去相差无己。
罗南守着哭泣道,如果是植物人我也会娶你的,你一定要好起来。
海明不用守着,柴文秀的尸体在冷库里散发白色清烟,已是面目全非。
董瓷的父母不知道,没人敢让他们知道。
陈奇不知道,他在家里吃人,烤熟的一个人,正面和背面都很熟的一个男人,全身熟透,滴着油,火很旺,肉很香。心情很好,打董瓷的电话想问她明天要不要去玫瑰园看玫瑰,没人接,是和他未来的老公做爱吗?想到这里,陈奇一阵嫉妒,割了男人胳膊上一块肉,狠狠的嚼,这次意外的噎住了,眼泪掉下来。
二十五
“我怎么在这里?”董瓷的魂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肉身:头上包着纱布,黑眼珠凸出,嘴角僵硬。罗南憔悴的脸紧紧的贴着董瓷的手背,这时门开了,医生拿着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对罗南道,“你是家属吧,,记得给病人每半个小时拿棉签擦擦眼眶,病人不能眨眼睛,眼眶很快就会干。晚上需要请个特护。”
“医生,她到底有没有可能活下来。”罗南一夜未睡,声音哑,低低的。
“等吧,不排除奇迹发生的可能。我们靠输液给她维持一段时间。”医生拍了拍罗南的肩膀,“但愿她能醒来,每天多和她说说话。”
病房剩下罗南和那个曾经活泼的像个兔子的董瓷。
小心的拿棉签蘸了玻璃瓶中的液体,擦拭董瓷鼓出来的眼球,人工眼泪顿时充满了董瓷的眼眶,顺眼眶流出。
“我才是该死的人,我为什么不来接你……”罗南眼泪掉下,透明略带咸味,为自己爱的人流下的眼泪很珍贵,可惜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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