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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沐天音从花重锦的膝上猛地抬起头,与他对视眼后,才瞥向自己后背。
玉露淌入那刀伤之中,剧痛在一点点减缓。
武邑摇头,一个魁梧大汉狠狠抿着嘴,表情却是快哭了。
别啊,好歹留点!
花重锦手捏玉瓶,这时他忽的扭头,那银色的发丝因得这动作而飘起几缕,那碧瞳之中的色彩若冰,冷冷地瞥了眼杵在一边的武邑。
武邑眨眨眼,随后背脊一冷才明白过主子的意思。
低头,看地,不敢再瞥沐天音一眼。
苦着一张脸以原地为中心,绕了个圈便朝屋外走去,那玉瓶中的水往外哗哗流淌的同时,他的心也像是破了个窟窿般,泊泊往外冒血。
那可是最纯粹的三光神水啊!
生死涧中心聚千万年日月星辰精华才成一方,不是那里满湖乱淌的水,也不是哪里都可以寻到的,作用更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替代的。
不然,他们万里迢迢跑云荒来干什么?
都给这家伙用了,少君自己怎么办!
巴掌大小的白净瓶中,玉露甘泉般的三光神水不断流出,一滴滴到沐天音的背上,乌黑的血水流淌,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血肉滋长,可谓神效!
肥肥蹲在竹榻下的木板上,歪着脑袋。
它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玉瓶中流出的水线,小家伙的唇边,也渐渐的挂上了长长的一节银丝,一直垂落到地面。
小家伙还时不时摆下白尾,在地面扫起点点尘埃,那呆愣模样,真是可爱之极,也实难将它与那头狰狞凶兽联想起来。
这三光神水,只比智水逊色一筹。
生死人,肉白骨,圣者躯,亦可复!
乃聚天地灵力的神水,自然不凡。
沐天音趴在花重锦的腿上,两只手都被他一手握在了那宽大的掌心中。
她睫毛轻垂,一声不吭的盯着一处失神,那磨样,真是难得的老实乖巧。
只半刻钟不到,沐天音血肉横飞的后背,便恢复如初。
花重锦微带粗粝的指腹轻抚而上,白瓷一般的玉肩,那轻柔的动作,就像在疼爱一件挚爱之物,嘴角慢慢的勾起满意的浅笑。
沐天音微微一抖,脑中一个激灵,像是被雷劈了般,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一个轱辘翻身而起。
她垂眸瞥了眼被鲜血浸透,几乎像一块破布挂在自己身上的衣衫。
雪白的后背,完全展露在外。
胸前,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亦若隐若现。
花重锦扬眉,“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翻脸也不用这么快吧?”
“若换做别人,我早就打断他的手了!”沐天音语气干涩,有些磨牙的意味。
这男人好歹救了自己,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她忍了!
最主要的是,她也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
倒不是别的,沐天音不是被谁看碰了,就哭天抢地的那种人,只是单纯的不习惯这种触碰。
特别是眼前的人,让她涌出一股无法控制的情绪来,让她莫名心慌。
花重锦碧瞳之中涌出莫名的笑意,他身躯慵懒朝后一靠,那银发霎时如瀑般从他削窄的肩头倾泻而下,随后,缓缓开口,“这么说来,我倒是特别的了,也就是说,只允许我碰?”
他呵呵畅笑,姿态恣意,妖容无双。
沐天音一噎,这意思他是怎么理解来的?
她愣愣的跪坐在那里,重伤痊愈,但整个人还是处于一种疲惫的状态中,以至于神情恹恹。
“难道……你还非要以身相许?”花重锦盯着半跪在竹榻上泛愣的少女,碧瞳之中涌出促狭笑意,上下瞥了眼她,修长的一根手指伸出,左右摇摇,“你现在还小。”
沐天音眼角一抖,无语至极。
“我谢谢你,行了吗?”
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揉揉眉心。
浑身的伤差不多是好了,但是这个人的人情,她却是又欠下了。
花重锦轻笑,碧瞳微沉,他挥挥衣袖起身,拿了自己的红氅,然后将沐天音从竹榻上扯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然后蒙头就强行罩在她身上。
“花重锦?”
沐天音身形僵了僵,瞧着他近乎蛮横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嗯?”
花重锦轻嗯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