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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放上桌子,围一圈椅子,坐下后满眼是景色。下午的阳光温暖地照射在身上,品茗畅谈,哲学也许就是这样产生的。
高点问:
“自然的灵性可以认识吗?”
山人说:
“人认识自然规律的努力,就是在认识自然的灵性。”
光震行长笑着问:
“我举个极端现象,杀一个人与砍一棵树有什么区别吗?”
山人说:
“从本质上讲是一样的,都是把一堆由元素组合起来的成型物质毁坏了,使这些成型物质变形或者退回元素状态。
“如果一定要讲区别,区别仅仅在于人对于同类的特别倾向。砍棵树不要紧,它是异类;杀人可不行,伤及了同类。站在自然的角度讲,杀个人有什么要紧?砍棵树倒可能影响自然生态。站在双方共同的角度考虑,人也别乱杀,树也别乱砍,这才是理性。”
元子插话:
“人可以一个不杀,树不可能一棵不砍呀,是不是说明人与自然迟早要冲突?”
山人说:
“树活千年,人难过百岁,这是为什么?人一个不杀,他也要死,这是自然与人签的合同,不能只要我死你却活着!”
元子哈哈笑:
“这份合同不公平,干吗不让人多活几年,我们也少砍几棵树好啦!”
山人说:
“确实是这样的,索取不能过度。”
贵先生说:
“你不索取别人要索取呀,自然又不跟我们一家人签合同!”
山人说:
“这涉及公平问题,但是永远不会公平。人类如此,自然也是如此,这种不公平恰恰是第一推动力。
“萨特说,人像一头驴,拉了一架车,看见前面有人拿了一把草,就拼命去追赶,想吃上那把草。马的目的是追求自己的满足,实际效果却是拉动了车子前进。
“所以正是人类追求公平的结果,才拉动了社会进步,如果真正实现公平了,社会也就停止不前了。
“驴吃上草后就可能不再拉车,永远吃不上它也会绝望,所以不时要给驴吃点草,但是不能让它达到目的。”
香香笑嘻嘻指点元子贵先生:
“你两个就是驴,这样要去争,那样要去抢!”
吉离副行长止住他们嬉笑,诚恳地说:
“请继续讲,爱听。”
山人说:
“努力是需要的!比如那头驴,能够拉动车的时候应该去拉,以获取可能得到的草,这是生存的本能需要。
“但是不能努力过度!个人的努力超过自身能力的限度,就会随着数量的积累而产生本质上的变化,从而越是努力损伤越大。”
元子说:
“那是一头蠢驴!它应该假装拉不动车,等前面那个拿草的人靠近后突然冲上去,不就吃到草了?”
一句话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山人说:
“这又涉及到道德问题。
“在民主法制社会,人是至高无上的,包括对人的道德要求,也有统一规范的标准。在这样的社会,元子说的这种现象是不受谴责的,因为没有规定不可以这样做,所以这样做同样是符合道德的。
“在神权统治社会,认为人是卑微的,是灵魂不洁的。因此所确定的道德标准,是要把人变成神。人是根本不可能变成神的,所以就永远达不到那样的道德标准,如此一来人就永远处于被谴责的地位。在这种社会,元子说的这种情况一定要受到惩处,因为这是动机巧之心,是一种诈术。
“在皇权专制社会,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官来认定的。没有道德标准,当官的说是道德的就是道德的。因此在这样的社会里,元子说的这种情况可能受到惩处,但是也有可能受到褒扬,全在于当官的怎么说。”
吉离副行长问:
“依你看呢?”
山人说:
“驴因欺诈而吃上草,受谴责的是拿草的人而不是驴,说明人愚蠢;驴不能吃上草,受谴责的不是拿草的人而是驴,说明是头笨驴。
“人与自然结合后形成的三种形态,在质量上是有差异的,有优质的,也有劣质的。”
吉离副行长问:
“那么人的努力起什么作用呢?”
山人说:
“自然为我提供了四个氢原子,而我只有一个氧原子,这就只能结合一个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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