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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叔,他与皇阿玛本就不是一条心,与其让他在那里处处跟自己不痛快,不如把他除了的好。”
见我没声响,弘历突然问了句:“难道皇祖母不这么认为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第一次感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自己也是一向认同这个说法的,甚至为了胤禛我还亲身参与了。难道现在要让我找出些理由来告诉弘历他这么想不对吗?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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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九年,九月,皇后那拉氏崩,册谥曰孝敬皇后。
皇后敏兰的葬礼由银月一手操办,倒也像模像样。弘历与敏兰并无太多的交道,却也在葬礼之上痛哭不止,一副至诚至孝的举动赢得了一众宗室极大的好感,胤禛更是在我面前直夸他。但我却心里明白,弘历的所作所为,目的的驱使远大于自身的感情。
同年十二月,胤禛在征询了我的意见后下旨晋封银月为熹贵妃,替代已离世的皇后敏兰掌后宫诸事。
雍正十年,七月。吕氏四娘再次意图趁胤禛出巡之际行刺,消息到了已被册封为宝郡王的弘历手中,弘历故意“以身犯险”,并设局将其连同一十七名刺客一举格杀。事后,胤禛以弘历智勇孝兼备下旨褒奖。
雍正十一年,二月,胤禛再次下旨,擢晋皇四子弘历为宝亲王,皇五子弘昼为和亲王。
六月,谦嫔生皇六子弘曕,晋封谦妃。
同年,前直郡王胤禔卒,命照贝子治丧,封其子弘昉为镇国公。丙寅,敕续修皇清文颖。
雍正十三年,八月,上不豫。戊子,上大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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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朕昨晚梦见皇阿玛了,皇阿玛说让朕快去。”病榻之上,胤禛艰难的说着话,“儿子不孝,怕是不能再在额娘跟前进孝了。”
从先前在御医那里听到的话已经得到了证实,因为长期的勤政之累导致的体力透支,加上心神长期不得安宁、夜不能寝、精神不能贯注。胤禛可以说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禛儿莫要胡说,御医说你只是劳累过度,休养一阵子就会好的。”“额娘不用安慰朕,朕知道自己个儿,当年皇阿玛大行时是额娘一手把朕推上的帝位,如今却又要麻烦额娘了······”
“禛儿不消说这样的话,额娘是老了,但额娘还有那么一点魄力,弘历是额娘的孙儿,额娘断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是夜,雍正皇帝爱新觉罗·胤禛驾崩,颁遗诏,宣旨传位皇四子宝亲王弘历。
换上皇帝袍服的弘历确确实实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皇之气”:“朕继先皇之嗣,得承大统······尊谥先皇曰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皇帝,定庙号世宗,尊‘宪’皇帝。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尊生母钮祜禄氏为皇太后。”
不同于胤禛继位时“至少表面上万事商量般的平和”,弘历给我的感觉是“骨子里透出的霸道”,议定“世宗宪皇帝”庙号的时候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只是在最后象征性的“恭请太皇太后最后定夺!”
弘历登基之后银月就从原先的景仁宫搬到了仁寿宫。“额娘,我感觉自己老了。”银月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怎么了?丫头,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没什么,额娘,我只是感觉而已。上个月爹托人带信来说他病了。想想也是,爹都快八十五的人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你爹快八十五了,额娘我也快八十了,我们都老了,也许都没几年好活的了。”我朝发呆的银月笑了笑,“不过你才四十多而已,总要比额娘能多照看咱们的弘历几年吧。”
银月也笑了笑:“额娘,我可没您这样的本事,我不给他添乱也就没错了。”“傻话。”我笑骂了句,继续说到:“对了,听说咱们的弘历最近把宫里放着的禛儿的那本什么《大义觉迷录》的给毁了?”“是啊,额娘,我当时还问他来着,您猜他怎么说?”“怎么说?”“他说先皇那是被逼无奈,他要替先皇找回这个脸子来。”“有点意思。······”
其实弘历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尽管他没怎么说,但我从他的那句“置疑皇阿玛的皇位岂不是等于在置疑朕?”里我能听出个大概来,本来嘛,否认胤禛的继位的合法性也不就是等于否认了弘历的合法性吗?这俗话说的“越描越黑不如听之任之,待清浊自分”也许就是弘历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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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到弘旺是他偷进宫来传递陈近南的死讯给银月。多年不见,昔日的半大小子已经长大成人了,眉宇间带着几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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