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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白笑得很是无辜,“我只是随便说说啊,要不你说她去哪里了?”
晓晓也答不上话来,说真话,她一直觉得狐狸这张笑脸下总是藏着些什么,可是她又实在猜不透,更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只能任由他这般。
东宫后院。
“于是……”八哥斜了韩逸之一眼,“知道了一切的你,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忠犬之行了?”
“我自然是要保护少主的。”韩逸之一脸正气地说。
八哥的脸微红了一下,她承认自己曾经就是被他这副模样吸引了,如今想来这却是最可恶的!“又是主公,又是少主,我看你是永无出头之日了……”她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也不过是一只鬼罢了,就算戾气重了点能吓到别人,好像也没什么实际的本事吧……”她虽然一直生活在妖界,可冥界的这些家伙有几分本事,她可清楚的很,像韩逸之这样死了五百年的鬼,按道理说也就和两百多年的妖差不多,有点本事在阴阳两界走走而已。晓晓现在摊上的事可不小,他怎么保护?还是说他真以为自己死过一次就死不了第二次?五百年前他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地去赴死,如今恐怕是更不会犹豫的。
韩逸之心中清楚他与八哥之前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是好的口气,即使他明白她的这句话是在关心自己,“这点也不用担心,带我从冥界出来,告诉我如何找仇人的,连上仙也要忌他三分……”
“那你倒是投靠了个好主人……”八哥哼了一声,“不过你到是万年下人命!”
韩逸之被她这么说倒也不气,只是看着她那张中年泼妇脸,忍不住道,“就算你再恨我,也不用糟践你自己……”他说着啧啧嘴,“也太狼狈了吧……”
“你!”八哥怒视着他,“我这样很狼狈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样子指手画脚!恨你?你以为我还会记着你吗!要不是你这张死人脸五百年都没变过,老娘我才不记得你是谁呢!”
“这样啊。”韩逸之道,“难道是你道行尽失,才变成这样的?”
“你狗屁!”八哥暴跳如雷,猛地转了一圈,整个人立刻变了模样,杏面桃腮,颜如渥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双目澄澈,唇色朱樱一点,可是脸上的表情与整个人的姿态却与美貌不符合,完全是一脸泼妇样,正叉腰吼道,“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老娘我是怕自己风华绝代,迷倒太多妖怪!”
韩逸之看着眼前的人,只是浅浅一笑,“哦,原来还没有道行尽失啊……”他的脸上不动声色,心中的波澜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很想说,闻歌,这样才是你啊。可是他却不能,因为五百年前他不能这样说,五百年后他就更不能说了。
“哼!”八哥又一转身变回了自己中年妇女的模样,“我倒要瞧瞧你这只忠犬这次能多厉害了。”说着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韩逸之轻笑了一下,转身走回东宫,也不知道晓晓走了没有。虽然从八哥的口中得以论证了自己的之前的猜想,可是主公的孩子是一只妖,他心中却不太愿意去接受。他也知道曾经的宛仪是一只妖,也知道她和主公的孩子定然会多少带一点妖气,可是这孩子却完全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鸡妖,让她认祖归宗合适吗?又或者说,她这样一只妖也会有情吗?当年主公出事,宛仪不就是走得毫不犹豫吗?她娘如此,他又岂能奢望她呢。她娘什么都不告诉她,是否是觉得这个孩子的出生压根就是出乎她意料的。她那日的话他仍然记得,她说,“我娘说过,妖的目标就要成仙,千万别和人有牵扯!”
主公临终前只拜托了他一件事,那便是报仇。
他要做的也只是找出仇人。
也许……他暂时不需要太着急,况且晓晓她也完全不信他的话,但若是谁要伤了她,他也是绝对不允许的,无论如何她也是墨家现在剩下的唯一血脉。
反正是等八哥,晓晓觉得去哪里都是等,不如一边看着李月白这只不知道盘算什么的狐狸一边等八哥,鸭子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在池子里游水和在屋子里干坐是没有区别的。
李月白从茶盘里取出三只白瓷杯,右手轻抚过茶壶,然后拎起,滚热的茶水从壶嘴里倾倒出来,腾起白气一片,“喏……”他把杯子递到晓晓和鸭子面前,“喝茶吧。”
晓晓拿过茶杯在手里转着,李月白抿了一口,扭头问鸭子,“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恩。”鸭子老实地点头,他一共就活了这么久,从一百五十岁时认识小鸡,如今五百岁,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与小鸡在一起度过。
李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