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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多少也知道哪些不能问。於是他开口了:
「做完的隔天会腰痛是正常的吗?」
「你是肾虚吧。」
崔河本来就预想会有让他喷酒的答案,这回少呛了点。解释说:
「不是我……而且好像不只腰。」
「要嘛是做多了,要嘛是你技术不好,几次?」
有点佩服骆保的直接。不过想来私下男人聊性事不也都是这样,崔河就还是把那份惊讶收回去。他挠挠後颈,嗫嗫嚅嚅地回答,一次。
「第一次?」
崔河很想提醒骆保的说话音量,但又觉得反正开口问了也就是豁出去了,尴尬地点头应是。想不到骆保唠唠叨叨地碎念起来,说,像崔河这种半路出家的就是不爱做功课,一定是弄伤人家了吧,脸上都还有乌青呢,一定是因为零号太痛所以被打了几拳吧,活该活该。
「这……当下他说不痛啊,而且他本来就││就会打我。」
「打你?那你还不跟他分手?这种事就跟家暴一样啊,有一就不能有二,如果他平常就会打你,我看你还是早早跟他分了吧。」
崔河说,他俩好像也不算在一起,这分还是不分,也很难说。
骆保突然皱紧了眉头,摸摸头发,又拍拍胡子,喃喃地说,不会吧,不会吧,该不会,嗯,也是有可能,不过真巧……。
崔河才搞不懂他而已,就发现离自己较远一桌,方才和马家铭一样睡沉的客人,伸伸懒腰,向这里走了过来,默默地在崔河旁边坐下。因为连帽外套的帽子戴上了,所以崔河看不清他的面貌;微弱的光线下,只大概知道是个颇纤细的人,大概是个女人吧。骆保还在一边碎念著,那人不耐烦地用鼻子叹了一息,敲了敲桌子,朝骆保脸上指了指,又作出『把甚麽拿来』的手势。半句话不说,够嚣张的。
「咦││你醒啦?再借我戴一下嘛,这眼镜很好看。」
「不会自己去配?还我,在这种地方我看不清楚。你度数也没我多,戴得下啊?」
「我最近眼睛也差了嘛,戴起来刚好……好嘛好嘛,还你。」骆保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眼镜还给对方,抽出胸前口袋的一副无框眼镜戴上;少了点气派,但文雅许多。
崔河本来怀疑是自己眼花,但听见声音,和那态度,才认定那眼熟不假。
「采声?」
那人闻声一震,转头望向崔河:「你在这干嘛?」
崔河身子也不自主往後一退,「这该是我问的问题吧,你不是未成年吗?」
他俩互相无话可接,倒是骆保领悟甚麽似地,合掌叫道,啊,是了是了,原来是这样。「小应,你说的男朋友就是他呀?」
应采声脸一热,避开崔河视线,瞪向骆保要他少说两句。
「男朋友?」崔河突然意会过来,照著骆保前面说的那些关键字,他的那个『朋友』,可能就是应采声。若是没猜错,应采声该是跟骆保提过自己的事,而应采声的说法也许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在一起的男朋友」。
看应采声没有要回答他疑惑的意思,才想再开口,骆保又说,你俩关系也真微妙,做也做了嘛,怎麽连承不承认在一起都要害羞个老半天。
「叫你闭嘴││给我水。」
骆保又是一阵笑,转身去倒水,又刻意离两人一段距离,明摆著脸上写著『我这就看你们的好戏』又招了应采声瞪。
应采声因为在崔河和骆保面前所言不一而尴尬,崔河明白;正因为明白,反倒不知道怎麽提问。闻到应采声身上的微醺,只有转移目标地问,应采声几时来的?看他刚醒,不会待了一晚上吧?
「你问题真的很多。」
「身为男朋友我不该问吗?」
崔河这才想起刚才的吵闹,会不会让马家铭听见这一些有的没?但想想他也醉了,之後听到甚麽就要他当作梦混过去吧。
「你是谁的男朋友?」
「你的啊。」
「我……」应采声撇过头,一脸谎话被揭穿的样子,嘴也不斗了,呿了一声要骆保快把水拿来,别在那不怀好意地磨蹭。
只见骆保给了应采声水,又在他耳边嘻嘻哈哈说了甚麽,让应采声骂了声罗嗦。
「我说的难道不对?小应你真的是很容易看穿。」
「你再吵我就跟人说你这是黑店,要你关门。」
「好││我不说,你们小俩口自己到角落边去聊去,那里的声音我这都听不见,行吧?」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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