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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收个惊吧。”看着那几个刚躲过车下亡魂恶运而惊魂未定的年轻镜堂人,我好心(?)的建议道。
“没人告诉过你,你开的是BWW吗?”我背后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
死大猫!我转身,“那又怎样?”
“BWW是轿车,不是跑车。”大猫带着笑意双手环胸看我。
玩世不恭的浪子、游戏人间的痞子、手长脚长的过动儿……以上特点加起来就会得出一只大猫。也就是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家伙。
“谁说我把BWW当跑车?”我白了他一眼,“我向来把它当成砂石车开。”
大猫闻言,笑得乐不可支,频频喊妙。
轮到我双手环胸。我耐心等着看他神经病发作到何时止歇。
过一会儿,大猫终于止住笑,一边伸手揩揩眼角的泪,一边问:“对了,你送MOMO回家了吗?”
“送啦!”我心里暗自冷笑,“送她‘回去’啦。”
由于和MOMO在夜市玩得太hidl,最后送MOMO回她舅舅家时,MOMO索性对我坦白供出她明天清晨就会搭机返美。而,大猫不知道。
我很期待看见大猫得知MOMO已不告而别时的表情哦,明天下午即可揭晓,嘿嘿!
“那就好。”大猫点点头,不疑有他。
我浅笑,不动声色。心怀鬼胎。
“喂,你找我有何贵干?”大猫终于想起正事,一副无赖状。
“啁?”因为幻想大猫的凄惨下场想得太入神得意,我一时没听懂大猫的问句。
大猫觉得好笑的扬起眉,“下午说要找我的人不是你吗?还是我听错了?”
对!我恍然回神,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看,十点二十分,很好!
“也没什么啦!”我心生一计,故意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大猫被我看得心底发毛。
“没,”我露出诡笑,“没什么大事,只是……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学会看面相断吉凶?”
“看相?”大猫非常怀疑,“你?”
“是呀。”
“……”大猫不解的问:“敢问你是把我当成笨蛋吗?”
没错!“怎么会呢?”我心里想的和嘴巴讲的完全是两回事。
“明明就是!”大猫的口气变得笃定。“你的葫芦里究竟卖些什么药?”
“哪有?”我试图做出无辜样,“你很多疑喔。”
“哼哼,”大猫斜睨着我, “说吧,你对我的面相有何高见?”
“喷喷喷。”我无比沉痛的摇摇头,一副肿瘤科医学遇见癌未患者的模样。“危险啊、危险!”
“危险什么?”大猫觉得有趣。
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
“印堂发黑,劫数难逃啊。”
大猫的反应是:毫不留情的笑出声来。
“年轻人不要不信邪。”我气定神闲,“你相不相信今晚子前和明天日出后不久会相继发生令你倒霉痛苦的事?”
这下子,大猫不笑了,探索的目光射向我,“你知道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我轻快而甜蜜的回答。
第三章
虽然现在的市长当初竞选时强打治安牌,主张大力扫黑、扫黄;上任后,的确常在电视上看见市警局局长亲自带队扫荡特种行业,“似乎”罪恶已远离。不过,我向来只把新闻上那些打击犯罪的画面当笑话看,因为全是事先套好招的戏码,专骗相信正义的无知市民。
正义的尸骨已寒。
黑街的生意可旺着呢。本市南区有一条恶名昭彰的黑街,整条街上特种行业林立,是黑道第一大帮派义云帮的攒钱财库;成天出没其中的不是帮派分子就是从事特种行业者,藏污纳垢。整条街找不出一户可称为正常人的居民。白天沉寂死静,夜晚生意盎然的黑街可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我丝毫看不出市府的改朝换代对黑街有何影响。
我为什么那样了解黑街?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就住在黑街。
但是,我既没有在特种行业兼差打工,也不是帮派分子。
那我为什么会住在黑街?
答案依旧很简单,因为我虽然不是帮派分子,但,我爸是。我爸是义云帮现任五位副帮主之一。
说来话长。我爸小时候是安分守己的好学生,长大后是年轻有为的杰出青年,踏上江湖路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