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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已然涨开了许多，竖起耳朵来甚至隐约能听见其中传来了几缕细弱的叫声。

“看样子，它们很快就能出壳了。”岳灵高兴地对乌衣姆说着，然后轻手轻脚的从小棚子边撤离，又接着问小诺地：“你有没有给小鸭子留吃的呢，一会儿等它孵完了蛋一定会饿的哦。”

“小诺地捞回来的浮萍都被它吃光光了。”小诺地说着伸手指了指肚皮鼓鼓的绿鸭子，又看了看手中的几条虫子不由得苦着脸道：“虫子是小一它们要吃的，呜，那小鸭子真的没有东西吃了耶。”

“这样啊，那姨姨和阿母去捞些浮萍回来，小诺地先留下来喂小一它们吧。”岳灵说着朝乌衣姆点点头，拿着被绿鸭子吃空了的食盆朝那片长满水生植物的湖边走去。

二人下到湖里，不一会儿就捞了满满一盆的浮萍。虽然小鸭子们天天要吃浮萍，消耗量大，但是这些浮萍的繁殖能力也很强。因此，湖边的浮萍数量并不见少。

“咱们再多摘些这个回去吧。”乌衣姆指了指这片水生植物顶端向下悬挂着的一个个嫩绿色的小葫芦，“这里头的水儿甜，小诺地爱喝着呢，昨晚睡觉的时候还跟我嚷嚷来着。”

“好呀，那就多摘些回去吧。我上回把这里头的水儿倒进锅里煮白糊糊，味道也很清甜呢。”岳灵笑道。

二人说罢就寻思着摘小嫩葫芦的办法。这些葫芦生得高，岳灵上回是直接用骨刀将这水生植物连根砍断，整根给抱回家的。可是，这样太费事儿了，而且到手的葫芦也不多。不过，好在这回她们有两个人，双方配合着，事情就好办多了。乌衣姆双手抓着植物的长条叶子往下使劲，将这高过头顶的水生植物给掰得弯了下来。岳灵在一边很顺利地就将植物顶部悬挂下来的几个小嫩葫芦给摘到手了。

这个方法还真是屡试不爽，不一会儿，被岳灵高高撩起的兽皮裙内便兜满了大大小小的嫰葫芦，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

“行了，都这么多也够他吃的了。”乌衣姆见状便拉着岳灵一块上了岸。

她们一人捧着装满浮萍的食盆，一人兜着满满一裙子的小嫰葫芦，高兴地往回走。

“呜呜，小十一，小十一不要死……”二人离着山洞还有一段距离便听见小诺地的哭喊声，急忙加快了脚步。

她们走到小棚子前，就见小诺地正双手捧着一只羽毛灰暗的小小鸭子，小眼汪汪地往地下掉着金豆子。

“这是怎么了？”乌衣姆见不得儿子哭，焦急地问道。

“呜呜，小诺地……小诺地坏，小十一……呜……”小诺地抽抽噎噎的，连话都说不全了。

岳灵看着小诺地手心里那只气息奄奄的小小鸭子，又看了眼他脚下破碎的蛋壳，心中隐约猜到了一些，开口问道：“小诺地，你是不是帮小十一出壳了？”

“呜呜，小诺地看到小十一很辛苦……就帮它把壳……捅破了……是小诺地害的小十一，小诺地没有听姨姨的话，哇呜……”原本还在小诺地手心里瑟瑟发抖的小十一，此刻已是一动不动了。小诺地见状，哇的哭了出来。

之前，小一它们要出壳的时候，小诺地就几次想帮，还是岳灵在一旁拦住了。这回，刚巧岳灵和乌衣姆都不在，小六几个都顺利出了壳，只剩小十一还在壳里面挣扎得着。小诺地看它实在辛苦，就忍不住出手了。说来，这小十一本就比它的其他哥哥姐姐们要孱弱一些，若是小诺地不出手相帮，也许根本就出不了这蛋壳。只是，仰仗着外力强行破壳，依旧还是改变不了它既定的命运。

“好了，小诺地不要哭了。小十一原本就生的弱，现在这样，也不全是你的错。”岳灵伸手替他抹了抹眼泪，安慰道。

“呜呜，都是小诺地的错。小诺地不该……帮小十一的……”小诺地已经哭成了小泪包，把所有的错都归到了自己身上。

乌衣姆心疼的把他搂在怀里拍着哄着，却只见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当下为难地看着岳灵，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小诺地，你擦干眼泪，听姨姨说。小十一只是暂时离开了，以后一定还会再回来的。”岳灵不得不如此哄骗道。

“小十一……还会回来？”小诺地都快哭噎着了，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岳灵问道。

“是啊，等小鸭子们下了新的蛋，小十一就回来了。”岳灵硬着头皮地用上了这套说辞，也不知他能不能信。

“小十一……会回到……新的蛋里吗？”小诺地眼底生起了希望。

“是啊，一定会的。”乌衣姆在一旁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