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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扶苏不知为甚麽他的心情总是随着秦牧而心生变化,他毕竟也不是刚毕业出来的年青人,自问定力和厚脸皮度也是超群的。只是在秦牧面前他就彷彿变为一个孩子,赤|裸|裸|把自己的心思在秦牧面前表露无遗。
他曾疑是否穿越后引起的后遗症,只是在他人面前他的伪装依然无二,只有秦牧面前他不想伪装自己,把自己真心全放在秦牧手中,深怕对方转过身便把他视之为无物。
扶苏把这些都归进父子情深,只是内心深却呐喊:谁会对自己父亲总是想跟在他身边啊?
扶苏内心纠结来纠结去,秦牧却没有这样的烦恼,他看到扶苏又转为喜色,便跟他说:「此事不可大意,小心为上。实在不行,这几人扑杀之也无恙。」能士虽难求,但也比不上他的孩子尊贵。
扶苏点头,抛开心中的烦恼,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秦牧满意地点头,笑了。
47、三世皇的早朝
第二天;待一众官员休息过後,扶苏终於明白为甚麽历朝历代皇帝与大臣之间的关系怎麽很少会好;就像现在他忍耐力再够;也会忍不住嘴角抽搐的。
昨天晚上在他们建议下;扶苏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早朝。
各官依着阶级跪伏排列在大厅之上,由於府内的大厅狭小;因此排得较为挤压;幸而官员的人数也不多;也勉强够用了,此时就有奉常(礼仪官)说着这问题。
「……陛下已列位多时;今虽未能重归咸阳,却应在此建以行宫,以彰陛下之威德,昔日周……」奉常源源不绝的说着,引经据典加以论证,简直把扶苏节俭的行为评得一文不值,有辱国体等等。
扶苏两眼发直,他听了半个时辰,完全听不出重点,只知道古时有某皇帝怎麽怎麽然後他又怎麽怎麽了……
──这,关他甚麽事唷?
扶苏从穿来到今接触的全是爽直的武将,此时遇上文官,只觉得两耳嗡嗡的发痛,而头更是一抽一抽,放眼过去,还有不同的人要向他提意见。
奉常又说了三刻钟,最後才总结道:「……所以陛下理应先建行宫,再招纳百宫,以充朝廷之虚。
扶苏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神经病。此时此刻秦国已缩只能控制寥寥数个县,其他地方的行政已经乱了,虽然他知道他说的是有理,但此时内忧外患,还有空搞甚麽基建啊?
有钱,他不如用来砸死项羽!
奉常不明扶苏眼神的意思,还鼎鼎有词地大声道:「望陛下尽快兴建行宫!」
「噢。」扶苏应了一声:「等我想想後再议。好,下一个。」
奉常不满就此被打发,很是愤怒,但是扶苏连眼神也欠奉,只能恨恨地跪回去了──他以为扶苏温文可欺,却想不到他跟始皇帝也是一个样子的。
章邯挪出,行礼禀告曰:「启奏陛下,前日秦国逃出之士兵数万人,并没有受到编制,整日在街上流连,实在造成百姓诸多的不便,望陛下能让他们可以有一展所长的机会。」
「是吗?」扶苏转过头问:「没有人要接收那一队人?」
秦牧伏跪在下,脸色却是漠然极了,半点接话的兴致也没有。
而蒙恬虽然有心接手,但他军中因为沿途结合的人众多,此时还没完全把整军整合,因此也没有说话。
冯劫的兵是由他一手带出来的,也不乐意接手新的士兵,再次烦恼怎样把他们整合到自己军中,故也无语极了。
这样散落下去,竟无人应话。
章邯此时表露出自己的真正的意图:「臣不才,与他们一路上也心存几分兄弟之情,若陛下不弃,臣愿遏尽所能,为秦国尽一己之力。」
扶苏想了想,批了。
「谢陛下。」章邯达到自己的目的,也退回原位。
然後又是一串长长的报告,有些表达对咸阳失去的心疼,希望扶苏能立即挥军直上,最好就穿上红底裤,霸气侧漏的一举消灭所有敌人。也有一些述说自己逃亡过来的艰辛,再加点沿途所见百姓痛失家园的凄惨,望扶苏能开城接纳他们云云。
扶苏听了大半个上午,好不容易到了午饭时间可以下朝,回房改公文了,却只觉得脑瓜痛到不得。
他摊在长榻上,用脚踢踢秦牧问:「你以前都是这样的生活啊?」
秦牧瞥了他的脚一眼,道:「我在位之时,除却幼时,无人敢欺我也。」
「……」
──所以,是大臣觉得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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