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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感动最庆幸的就是幸好他有打这通电话,否则这么晚她一个人在公园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会后悔莫及。
「我现在过去。」他对电话那头的她说道,然后不等她有所回应,直接挂断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换套外出服,抓起大门钥匙便出门往公园的方向跑去。
看见坐在公园椅子上她孤独又单薄的身影,大大松了一口气后的宣丞赫心情有些复杂,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生气、歉疚、心疼、无奈或是什么的,总之,五味杂陈。
「这么晚了,你到公园来做什么?」他走到她面前问道,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直接拉起来道:「走,回家了。」
说着,他的手指钻进她的指缝间,瞬间与她十指交握,掌心紧贴着掌心。
舒怡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溢满她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泪水阻塞了她的呼吸,让她忍不住的吸着鼻子抽噎了起来。
宣丞赫闻声有些内疚的心疼起来,说到底她从未对不起过他,交往至今和他产生过几次屈指可数的口角,出发点全是为了他好,像她这么一个长得漂亮、贤慧又有能力,而且一心一意对男朋友好的女朋友,他不将她捧在手心呵护就算了,还让她伤心落泪,哭得泣不成声,他真的很不应该。
想到此,他忍不住低声开口道:「对不起。」
听见他的道歉,舒怡瞬间泪如雨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向她道歉了,所以他也觉得自己不该,认为自己做错了才向她道歉吗?呢么,他们是不是还有希望?他对她是不是还有感情,即使那不是爱,至少也是一种无法说断就断,说分手就分手的感情,对吗?
她哭得不能自己,即使随他回到家,被他连声道歉的拥进怀里,她依然止不住泪水,一直哭到在他怀里睡着为止。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好像相安无事,但之间却有一面无形之墙阻隔着一块两人都看得见却又不想、不愿去碰触的区块,那区块的存在总让两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不自在。
因为两人都有志一同的不想去碰触它,所以他们决定让时间来淡化消除它的存在感,希望有朝一日他们都能遗忘或不再在意它,但是一件全台瞩目——不,或许可以说是全世界都瞩目的新闻却扰乱了他们的希望。
二OO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台北市和平医院因SARS爆发而封院,全台人心惶惶。
舒怡因重生,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所以在看到这则新闻报导时,只有无声又无奈的叹息。
她所不知道的是,宣丞赫在看到这则新闻时,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震惊、难以置信以及担忧不已的神色,更不知道他在第一时间便打给在和平医院当护士的江静绢,送上他的担忧与关心。
其实每个人都有恻隐之心,以朋友的立场来说宣丞赫所做的事合情合理,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他自始至终都瞒着舒怡,直到和平医院解除封锁,SARS风暴稍微平息,他们俩再度为庆祝江静绢的却后余生而相约吃饭,却无巧不成书的又被人撞见,通报到舒怡那里。
看到打电话来的人是公司有名的长舌妇,舒怡本来不想接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接了那通电话,只是她作梦都没想到这通电话会带来这么一个消息————
「你知道我在餐厅里看到谁了吗?宣特助,你的男朋友。他正和一个长发气质美女在约会喔,那个女人该不会是你的朋友吧?即使是,你也太放心了吧?小心被横刀夺爱喔。」长舌妇对她说道。
「虽然我不觉得宣特助有被横刀夺爱的价值,但也许那个女人的眼光和你一样独特也说不定,因为看起来他们还真是相谈甚欢呢……」
「他们在哪里?」舒怡直接打断她问道,她要亲自去确定。
从长舌妇同事口中得到餐厅名称和地址后,她立刻搭乘计程车赶到那间餐厅,然后笔直的走进餐厅,找到他与她的所在位置之后,呆若木鸡的直立在当场,浑身冰冷僵硬的动弹不了。
「小姐,请问要用餐吗?」
侍者走上前询问她,她听见了,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只能僵直着身体,呆呆的看着前方那对相谈愉悦且笑容满面的男女,他们看起来好开心、好快乐、好——幸福。
「小姐,你还好把?」看出她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侍者关心的问道。
不好。她想回答,但她的身体依然不听指挥,不听使唤的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小姐?」
她的毫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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