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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公主的召见,是不希望与她之间只有肉体上的吸引,更不想让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
大婚后一连五天,霁媛日日传旨宣召艾刹,但怎么召都召不来,反倒是艾刹的阿玛和额娘,天天都客客气气地来向她请安,艾刹的阿玛更是一见到她就磕头如捣蒜,惹得她直想发笑,偏偏在赵嬷嬷眼一刖,她想不受礼也不行,更不用说向艾刹的阿玛和额娘行媳妇礼了。
赵嬷嬷总是搬出一大堆祖制来训她,说她对婿家来说,是皇帝赐予的恩泽与笼信,代表著至高无上的皇室威权,不可轻忽等等,因此有赵嬷嬷在场,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婚后这几日,她每天迎著日升日落,以前在宫里随时可以找额娘撒撒娇,想谈心有皇后嫂子,想玩乐可以找九哥,如今却只能孤单地独守著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围绕在身边的只有奴仆,心爱的男人与她只有一墙之隔,竟彷佛像隔著千重万重山,难能见上一 面。
想起寡居宫里的霁宁大姐曾经开这玩笑,说公主下嫁嫁的不是额驸,而是一幢空房子,当时听了大笑不止,现在想起那些话,只感到酸楚欲泪,半点也笑不出来了。
经过了那么多天,但洞房那一夜的情景仍然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虽然艾刹一开始就表现出十分厌烦她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冲突和争执也将她的快乐心情破坏殆尽,惹得她气急失控,恼怒发狂,可是一上了床,她却看到了一张动情、迷醉的脸庞,当他纠结著眉心,深深冲入她的世界,强悍地与她合而为一时,她才真实确定自己拥有了他的人,那一刻,她情愿失去所有、丢开一 切,只要也能得到他的灵魂,她甚至可以什么也不要!
艾刹、艾刹,你要尊重,我便给你尊重,只要能换来温柔多情的一声‘媛儿一,我什么都愿意给!
趁著赵嬷嬷午睡时,她在膳房找到了秋菊。
“秋菊,今天再去请额驸来见我。”她悄声吩咐。
“……是。”秋菊勉强地应了声,这实在是个苦差事,明明知道额驸可能召唤不来,可又不忍心看见公主失望难过的表情。
“公主,您这样日日宣召额驸,要让人知道了,是会笑话公主的。”
霁媛和秋菊一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两人对望一眼,霁媛挺直背脊,缓缓地回身冷睨著赵嬷嬷。
“妻子想见丈夫有什么可笑,寻常百姓家丈夫和妻子不是夜夜同翕共枕?有谁会笑话吗?为什么我就要独自一人住在公主府里,想见丈夫还得传旨宣召,还要动不动就听你奚落!!”她没好气地大喊。
“奴才怎敢奚落公主,内务府指派奴才照看公主长大,不只是当公主的奶娘,还要负责提醒、劝导公主,免得公主一时疏忽犯错失了皇家体面,公主不是寻常百姓,怎能相提并论。”赵嬷嬷不愠不火地说著。
“我就是要日日宣召额驸,你能拿我怎样?”霁媛怒视她,像豁出去的神情。
“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公主怎么样呀!”赵嬷嬷不慌不忙地回话。“奴才侍候公主长大,每天操心的都是公主,公主日日宣召额驸,人人会在背地里说难听话耻笑公主,奴才听了那些话,心里也很难受啊。”
“什么难听话?说给我听听。”霁媛不悦地蹙眉。
“说公主尝过了男人的味儿就离不了,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在﹃那个﹄上头真不知羞,还有更难听的……奴才可不敢再说了。”
霁媛气得脸色雪白,浑身发抖。
“公主命秋菊这个小宫女去传旨,屡传不到额驸,还让公主担那些骂名,不是挺冤的吗?奴才也不忍心见公主受委屈呀!”赵嬷嬷说著,几滴眼泪洒了出来,回头指著秋菊的鼻子骂道:“你这没用的丫头,办个事都办不好,传召个额驸也传不来,干什么吃的,真是嘴笨!”
秋菊苦著一张脸,瘪著嘴,气都不敢出。
霁媛并不傻,早已经听出赵嬷嬷弦外之音了。
“嬷嬷,你跟我来。”
赵嬷嬷随著她走出膳房,穿堂过廊进了她的房间。
“嬷嬷,你说吧,我该怎么做?”进屋,霁媛闷闷地开口问道。
“公主和皇上不同,皇上日日召幸嫔妃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公主是女子,天天想男人是会让人说是荡妇淫娃的,所以公主传额驸的次数太多了会招人笑话,也会丢光皇室的脸,想见额驸最好十天半个月召见一次,公主让奴才去传旨,奴才一定将额驸传到公主跟前来,若你们小俩口想悄悄见个面,奴才再私下替公主安排,可以不交内务府记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