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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似观音座下的小仙童。
映雪也只是欣赏了一会儿,便又抬手拿起来边上的盒子,从里面弄出了些许白膏,将阿遥眉心的一点给抹去了。
待收拾好了,萧翎又带着阿遥用起了早膳。
福公公早憋了一肚子话了,现下见到阿遥这吃相都与以往不同了,便道:“姑娘,这早膳不合您胃口?”
阿遥疑惑地望着他,缓缓放下筷子:“还行,怎么了?”
“老奴看姑娘今儿吃的慢条斯理的,还以为厨子做的不好呢。”福公公也是当真觉得奇怪了,平常阿遥可是怎么豪放怎么吃,他不止一次劝她注意着点,可阿遥还是我行我素,从来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今儿,却是吃的很讲究,甚至还有些刻意了。
“老奴觉得,这秋狩的几日,姑娘仿佛长进了不少,单单就用餐礼仪这一项,就与以往大不相同了,想必两位嬷嬷看到了,也会高兴的。”
阿遥听着这话不得劲,弱弱地看了萧翎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立马像踩了尾巴的猫,虚张声势道:“胡说,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差别都没有。”
“是,是,姑娘谦虚,老奴知道的。”福公公给足了阿遥面子,“其实往日姑娘的礼仪也是不错的,率直自然,毫不做作。”
“行了,哪儿那么多话。”阿遥咕哝了一句,也觉得自己今儿太过刻意了。
这无缘无故的变化,让阿遥也心烦意乱起来,可她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在乱个什么劲儿,明明对面那人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可说到底,还是萧翎的错,干什么突然动手动脚,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叫她如今面对他的时候也多时束手束脚,毫不自在。
后来,阿遥也没了胃口了,勉强扒了几口粥,便从椅子上下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往里头走了。
且越往里走,气性越长,阿遥索性加快了步子,懒得再看见这群糟心的人。
福公公瞧着阿遥仿佛带着一点怒气的身影,自责地朝萧翎道:“王爷,莫不是老奴说错什么话了?”
姑娘是经常生气,可多半是生王爷的气,像这样忽然就发脾气,可是很少有过的。福公公有些不放心,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萧翎心情甚好,见状也安慰道:“无事,起床气罢了。”
福公公遂道:“姑娘早上没怎么吃东西,若是上午饿了可怎么好。要不,老奴再叫厨房送些东西过去?”
“不必了,她正在气头上,你送她也未必肯吃,让映雪两个多带些糕点即可。”
“是。”福公公应下,当下就转身出门,让人准备糕点了。
不管阿遥如何生气,该上的课还是要上。阔别学堂多日,一时间都放纵过了,今儿上午,西学堂里几十个学生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就是夫子在上头讲课的时候,底下也仍旧有三两只在小声说着话,嘀嘀咕咕,想笑出声来又不敢,憋着难受,似小老鼠一般。他们自己没意识到这声音有多大,可旁人听着却是躁地很。
最后,夫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点了名字,将那几个人都罚到学堂后面站着,叫他们好好的出了一回风头。
众人见夫子生了气,也都收了心不再多言。
一时下了课,范清河与八皇子相携着出去玩了,走之前也问了阿遥,只是她今儿不想走动,遂拒绝了。
正当阿遥情绪低迷时,身边忽然又过来了一个身着学子服的小孩儿。
此人名唤蒋旭,今年刚过九岁,在学堂里年纪算大的了,比阿遥高了一个头还不止。他与阿遥也有些渊源,阿遥头一次看话本,便是从他手里抢来的,一来二去,两人倒说得上几句话了,关系也还不错。
蒋旭坐在范清河的位子上,撑着头盯着阿遥看。
阿遥被他看得恼了,狠拍了他的脑袋,吓唬道:“看什么看,找打啊。”
这学堂里,就没有阿遥不敢打的人。
蒋旭也是个不正经的性子,笑嘻嘻地道:“我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动,觉得奇怪,这才过来看看你呢。”
说完,他又盯着阿遥看了两眼,道:“可惜这儿没有镜子,否则,真要叫你看看你现在的神情是什么样的。”
因他说一些藏一些,反倒将阿遥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是以才问道:“什么样的?”
“有些荡漾啊。”他笑得一脸欠揍。
阿遥又给了他一巴掌:“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嫌你是哑巴。”
阿遥也终于知道,为何当初遇到这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