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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对那几个人没能杀掉医仙很不满,但他也不想继续追查。只要医仙不能来看他的病,逃了就逃了吧,也算是挪开了这个绊脚石。他现在根基还不稳,还是小心行事才好,不要把事情闹太大。不动作就不会露陷,这个道理他懂。
枭打赏了几个给他卖命的魔化人,遣散了他们,便重新作为灸舞溜回了灸家别墅。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毫无破绽,他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叫母亲。
万俟菀其实不是对枭起了疑心,她只是半夜梦回,一时睡不着,想看看她十年未见的儿子们。她先是在灸莱的房间里,给灸莱盖上了被蹬掉的被子,又看着灸莱呼呼大睡的样子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来到灸舞的房间,只是,她掀开被子,却只看到两个枕头。她先是心头一慌,随后就一直坐在灸舞的床上等着,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有一种可能性她是相信的。直到天边渐渐泛白,阳台上传来动静,她才循声向阳台跑去。但她看到的却让她呆住了,而未能上前去询问。她看到了——
一个带面具的人在阳台上四下张望,取下面具后的那张脸,竟是她的小舞!
万俟菀觉得有些眩晕,还没等她回过神,阳台上已经没有人了……
第二天,夏宇如约去找医仙,见到的却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峡谷。他找遍了每一间房间,都没有看到半个人的影子。
后院也静悄悄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看上去似乎是主人出去度假了一样。但夏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等下,地上怎么这么湿?一直都没下雨啊。夏宇慢慢蹲到了地上,地上除了到处是水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他扶着旁边一棵小树想站起来,结果那小树哗啦啦倒在了他面前。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伸出手摸了摸小树的断切口,这是异能所致。所以……这里发生过打斗?他又伸手去拿地上的一个花盆。花盆顿时碎成了好几块。
夏宇很快发现,整个院子里没有几样东西是好的,当他触摸过以后,这里变成了一片狼藉。
这里的确打斗过,而且是激战过!
也许流过血,所以地被洗过,湿漉漉的树干湿漉漉的花盆湿漉漉的墙脚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都沾过血,或许还有人死了……
谁的血?谁伤了?谁又死了?医仙在哪里?柔情呢?峡谷里其他的人呢?夏宇心跳得厉害,叶赫那拉家已经归附白道,掌门人是他的父亲,还有谁会想要医仙的命?是他们叶赫那拉家还有谁吗?那也犯不着来杀医仙啊。不行,这件事他于公于私都不能不管!他要派人寻找医仙,就算掘地三尺,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宇从峡谷回来后就来到了灸家别墅,他不得不把这个噩耗告诉万俟菀。
万俟菀听到后心里一咯噔,脑中想到的是昨晚枭带着面具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她随即否定了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这不可能,她的小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没道理!这一定只是个巧合,不能怀疑她的小舞,谁也不能,她自己也不可以!她很支持夏宇无论如何要找到医仙,只有找到了医仙,才能明白真相,才能证明这事和她的小舞没有关系。当然,这最后一句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送走夏宇后,万俟菀扭头就看到了枭从楼上下来。
枭步态慵懒,还带着困意:“谁啊?这一大早的。”说完还伸了个懒腰。
万俟菀笑道:“你起来了?不早了呢。灸莱已经出去了。我也要去店里了。”
“真的诶,都这么晚了,”枭笑嘻嘻地说道,“昨晚睡得真好,连一个梦都没有。”
万俟菀端上早餐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是么?我倒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枭一边剥鸡蛋一边随意地问。
万俟菀倒了一杯牛奶,手微微有些发抖:“没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枭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后像灸舞常做的那样,舔了一圈嘴唇。
万俟菀看着有些出神。
“您老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枭很不喜欢这样被盯着,这让他总怀疑自己是不是露馅了。
万俟菀回过神来,温婉地笑了笑:“没什么。你等下是和我去店里吗?”
枭咬面包的动作慢了下来,又去店里?都十几天了,每天都陪她去店里,不是端茶就是倒水,他混进白道可不是为了给万俟菀的咖啡店免费打工的。现在医仙的问题是解决了,还有其他呢?夏宇还没是一点意思要把盟主还给他呢。看样子,灸舞的这个妈妈也根本不把这事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