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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忙碌早出晚归的缘故,尽管与迟暮同住一屋,我们也交谈甚少,当然很多时候我也是的确找不出什么话题。
那家伙本来也就是个喜静的人,其安静已经基本上完全可以做到,整整一天在家毫无存在感。直到拉开房门出来你才会反应过来:咦?原来他没出门?
只是每天当我晚上回到家时始终会看到我的房间开着的台灯,屋里也始终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的痕迹,哪怕他只是静静的敲着电脑或者看着报纸,甚至已经回房入睡。夜晚于我,都显得不再那么孤独难熬。
而不似林远刚走的那两个晚上,我几乎都是睁着眼睛等待天明。
我不知道我和他现在还算不算是兄弟,但是我不能不感激上天,在我失去曾经最重要的爱人时,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室友,让我好歹还有勇气继续撑下去。
大半个月后的一个周六晚上,我收到了程雪发来的消息:“法国厂家派了负责人与工程师,预计周一早八点的班机抵达A市机场。”
彼时我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研究电视体育频道播放的一场我看不懂的比赛,接到信息就立刻打电话通知小江与我周一早上去接机。
如我所料,小江在那边沉默的听完,言简意赅的跟我说了个嗯,就毫不留恋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对老板还这么冷冰冰的,没良心的东西。”我抱怨着,刚放下手机,旁边的迟暮已然出声:“法国的厂家?”
我点头肯定,他又问:“你的翻译可靠吗?要我陪你去不?”
我笑着推他一把:“呦?人才啊。你居然还会法语?”
于是他送给我一脸受了打击的表情:“许岸,大概也只有你不关心,我是从哪里回来的。”
“啊?”我惊讶:“原来你是去法国留学的?学什么的?画画?服装设计?品酒?香水?造飞机?”
“……”他黑着脸耐心的听我一个个问完,而后颇有些无语问苍天的味道:“是加拿大。”
“……加拿大难道不是说英文的吗?”
“……”于是他进入无言状态,果断的偏过了头,转向电视屏幕,开始与那些做出各种优美身姿的运动员进行精神上的相知相惜。
大概是有了之前数次他发现和我存在过多代沟的经验,现在他已经习惯于在跟我沟通无能时放弃与我继续交流。
作者有话要说: ……时至年关工作各种忙碌,加上还要每早六点起床练车==
好不容易找点时间写了这么短小的一篇,别嫌弃OAO
不……不会坑的(弱
☆、金科玉律
周一一大早,我哈欠连天的起床,刚到客厅,恰好见到某个一头大汗的家伙正拎着早点推门而入。
他显然是刚刚锻炼归来,一身轻便的运动装束,神采奕奕,意气风发,活力四射。
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早起的能力。
见到我他扬起招牌式的笑容:“早。”
于是我果断的走向门关,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我脸上那因为睡眠不足沉淀而来的黑眼圈,和岁月带来的沧桑痕迹。
“我大概是真的老了。”我很严肃的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有吗?”他凑过来,表情相当无辜。
于是对比之下产生的挫败感,让我一瞬间气的不打一处来。
明明这家伙比我还大上几个月份,可从镜子里看来,简直就像是我这么个苍老的哥哥带着个精神焕发的稚嫩弟弟一般。
“一边去。”我没好气的推开他,“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啥公司这么早就上班啊?”
说着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像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
他笑了,颇有些感慨的味道:“许岸,你终于想起来问我这个了?”
我顿时哑然,坐到桌前开始对着他放下的餐点大快朵颐。
他也跟着坐过来,优雅的拿刀挑了一小块黄油,均匀的涂抹在面包片上:“学校。”
“什么?”我本能的含着满嘴的食物抬头看他。
“我在C大任教。”
“你……?当老师?唔……”我一下就被自己给噎住了。
“怎么,不像?”他倒是不以为意,斯斯文文的咬了口面包。
“你干嘛不去你爹的企业?”我还处于震惊状态。
我实在没法把眼前这个看上去跟学生差不多的家伙和教授这个崇高的词连在一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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