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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谢我,我不过是为的自己罢了。”
守中正颜。道:“小郡王太过自谦了。俗语道,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与小郡王相识,守中颇感荣幸。你我同有归乡之志,报国之心。虽世事艰难,但若倾尽心力,必然无憾。”
东楼一怔,叹道:“徐兄,为何每回与你说话,总让我心生惭意呢!”
守中一笑,神色渐渐的放松下来。
东楼却侧脸对守礼道:“六郎,你也劝着你那老丈人一些,做些正经事。插那许多人进军中做甚,若是能打仗便也罢了,若是不能,哪一日将他拖下马来也不一定!再者,右相可是虎视眈眈呐!”
守礼一笑置之,并不答话。
几人说了一回朝中事务,外面陈泰来禀,说是晚饭已然备好,只等各位郎君移位。
东楼答应,身子却不动,星辰一般的眼睛光华闪烁,只瞧着守中。
守中讶异,问道:“何事?”
“容娘当日真的回绝了我?”
东楼脸色严肃,并未有些许玩笑之意。
守中看了看他,眼神一沉,道:“确实。”
“她如今心仪于你?——或是,你心仪于她?或者,有媒妁之言?”东楼定定的瞧过来,他的心中藏了一把火,便似心中珍爱之物被人夺去,偏偏那爱物还有了离心!这让他,心中愤愤,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守中正色,道:“家中长辈做主。我亦欢喜。但郡王提亲之时,守中并无此意。”
守中神色坦荡,言语光明磊落。
“她亦欢喜你么?”东楼有些颓然,若是六郎,便也罢了,到底青梅竹马,时日太久。然而,守中才回来这么些日子,居然赢得佳人归?他心中苦涩,不能释怀。
守中微微皱了眉头,道:“儿女情事,顺其自然。小郡王乃皇家贵胄,昂藏七尺的男儿,自然不缺仰慕之辈,何必执着于此?”
东楼静静的瞧了守中一时,忽地咧嘴一笑,道:“你不知……!罢了,是你,我无话可说,好好待她。”
两人一番言辞来往,全然未注意到一旁黯然失色的六郎。他没有大哥的适时,没有东楼的洒脱,只好由得心中一腔深情慢慢的发酵,内里鼓着气泡,一窜一窜的,日日让他不得安宁。
若是大哥,又如何?便是大哥,又如何?
他心中惨淡,失魂落魄的跟在二人身后。
容娘这边,却遇着了些麻烦。
她想了些心事,不甚烦扰,辗转反侧之间,竟然沉沉睡去,醒来时,赵东楼带来的婢女讶道:“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崩
那是一滩暗红色的血渍!
容娘撑起困乏的身子,眼皮沉重,勉强瞥了一眼,又瘫了下去:“哦,月事来了。”
怪道身子沉沉的,小腹处直往下坠,闷闷的痛。全身关节酸涩,整个人都软软的,神思不明,晕晕沉沉的只欲睡觉。
那婢女也是吓了一跳,她到底懂了人事,忙帮容娘换了衣裳,扶她在椅上坐着,自己便去收拾床铺。回过头来时,却见容娘软绵绵的坐着,脑袋一啄一啄,竟然闭着眼睛在睡觉!
婢女好笑的将容娘扶到床上躺下,果然见她在枕上蹭了蹭,眼睛紧闭,居然又睡了过去。
婢女哑然,她仔细打量了容娘,清丽脱俗的一张脸,在临安倒也常见,却不知小郡王为何如此痴心于她?
容娘这一睡,不单晚饭不曾用,便是隔天的早饭,也不欲起来。那婢女有些着慌,去探容娘的额头,并不见异常。脸色苍白些,月事时倒也平常。只是不知为何如此贪睡?她试着轻轻的唤小娘子,却不见床上的小娘子有丝毫动静。
那婢女素来是个细心的,她见容娘如此,也不敢耽误,忙去正屋里告了几位郎君。
那几位郎君用过早饭,正待送别守礼与郎中,谁料婢女禀了如此消息,不由顿住。
守中问了几句话,颇觉奇怪。一路行来,并不曾见容娘有甚不妥。如何一到此地,便有如此症状?
“我去瞧瞧。”
守礼急道:“大哥,——不如趁着郎中在此,让郎中瞧瞧。”
“不急。”守中一边回答,长腿却已跨过门槛,往容娘屋里去了。
守礼跟在后头走了几步,快出房门时却又勉强停下。心中百转千回,一颗心早已扑了过去。
“坐下吧,左右你已不能过去。不如安心等着吧。不然,你大可以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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