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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炳才紧走几步,万儿忙忙跟上,问道:“郎君,可是再回群芳楼?”
张炳才却是意兴阑珊,闷闷回了家宅。他也不去正房见爹娘,也不去东厢见新讨的妇人,却径直进了小妇李娇儿的屋子。那妇人双眼浮肿,正擦拭眼泪,一副可怜模样。
张炳才甚不耐烦,喝道:“成日做个哭丧样子作甚,不是给了你两贯钱,叫你去与你那老不死的爹么!”
李娇儿忙拭干眼泪,陪笑道:“风迷了眼睛哩,并无甚事。郎君用过饭了不曾?”
张炳才嗤笑道:“既不是你爹,那便是卞氏了。你总是怕她作甚,哪日她欺你,回她一巴掌去,我给你撑腰!”
李娇儿嗔道:“郎君说的甚话,那是大娘哩,怎可如此无状!”
言罢,李娇儿纤腰一扭,欲出去给张炳才弄吃食。李娇儿是出名的小蛮腰,今日腰上又裹了一条银红半月水波腰封,更显腰肢柔软。
身后一个热烘烘的身子贴了过来,耳边是潮热的鼻息,耳珠子已是被张炳才含在嘴里,他用力一吸,李娇儿心中一热,不由软了身子,娇吟道:“郎君,尚是白日哩!”
张炳才含糊笑道:“白日做,看得更仔细呢。小娇儿,让我好生瞧瞧!”
言罢,张炳才的两只巧手一拉一扯,褪了李娇儿的腰巾,已是贴着身子摸了进去。他那手儿技巧甚好,直捏得娇儿身子湿软。李娇儿反过身来,两条玉臂吊了张炳才,急急的寻了张炳才的唇舌,两处并了一处儿,如胶似漆。
床上粉白的帐幔被顶的一晃一晃儿的摇摆,幔上的流苏荡漾,合着那罗汉床咯吱咯吱的响声,张炳才不加抑制的闷哼,羞红了外头婢女的脸。
受得几十下,李娇儿有些吃不消,只觉腰子弯得难受,便软声唤道:“郎君,娇儿无力了,快些吧!”
张炳才涨红了眼睛,哑声道:“乖儿,受着些,你郎君还未尽够哩!”
眼前那粉白的身子,耀花了他的眼,他的眼前浮现出那日的小娇娘模样儿来,她峨眉一扬,双瞳若水,那狠厉的神色……。张炳才心中一激,狠抽几下,泄了出来。
张炳才也不管身上脏污,反身往床上一摊,便如一条白蛇,软塌塌的没有骨头状。
娇儿扶着腰身站起来,勉强收拾了一番,去门口喊婢女端水。她打湿帕子,将张炳才擦拭干净,自己也囫囵擦洗了,方道:“郎君,可饿着了,须用些吃食?”
李娇儿服侍好了张炳才,到底将他哄着去了大娘屋里。自己却偷偷的带着婢女从侧门处出来,晃过主街,穿过几条小巷,钻回了自己的娘家。
李娇儿便是二癞的妹子。
当日二癞死在牢中,他家中穷的干净,除了了几片屋瓦四堵墙壁,再无其他财产。他爹李老汉是个背时的,做什么都挣不到钱,养个儿又是个吃闲饭的。只有这个小娘子,干干净净,生的齐整,又温顺,却心甘情愿的跟了杀子仇人。
李老汉失了儿子,又失女儿,一口气不上来,便病倒在床,吃了几十贴药,始终没有起色。当日张家所给银钱,发葬了他爹娘,又埋了二癞,早就不剩分文。如今却是靠着李娇儿拿回的钱来贴补。
李娇儿掩掩藏藏的进了厨房,她娘正在房中煎药,一屋子的草药的苦香味。她娘那张皱巴巴的脸从炉子后抬起来,见到李娇儿,眉眼一弯笑道:“怎的又回来了,小心被你爹瞧见?”
李娇儿连连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怀里掏出钱来,递给她娘。李娇儿千叮万嘱的叫她娘埋了老爹,给他买药吃。
她娘哀叹一声,道:“你莫尽记挂家里,即去了那个去处,好生自己攒几个钱,免得他日……。”却是越说越悲伤,两行眼泪顺着她焦黑的脸颊流了下来,冲出两行白道。
李娇儿好生安慰了她娘,也不敢久待,仍悄悄退了出来。
她心中有些难受,却是为的自家爹娘。于她自己,娇儿倒是并不担心。郎君虽有时脾气大些,倒在她面前有所收敛,想是心中有愧疚之故,每每拱了眉毛做个生气模样,却扔给她银钱,说是不想看到她那张哭脸。她如何不知道,也笑着收了,转身回来塞给她娘。
哥哥那事,其实也怨哥哥自己,张郎断不会叫他去杀人的。如今他睡熟了,总爱梦中惊醒,怕是心头不安哩!
李娇儿胡乱思想,左右这小巷闭着眼睛走都是不会错的。哪知一个拐角,她正神思恍惚,却撞了人。李娇儿连声谢罪,那边倒是好说话,轻声说了声无碍,便闪身离去。
李娇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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