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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宝呀!
“你、你上次明明说无响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绿眸子里满是指控。
“他是玩意儿呀!”不然放个整天想杀他的人在身边干吗?为的就是解闷。
“你……”这人,太目中无人了!“你逗无响杀你,根本只是为打发时间。我呢,你逗我开心,是不是因为太无聊太没趣,也是打发时间?”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生气的脸有点红,却摆脱不了天生的娇懒之态。食指在那抹酡红上划了划,他笑,“浅浅,是什么让你以为……嗯,你是我的玩意儿?”他何曾让她如此以为了?
“那……你爱我什么呢?妖容?还是妖力?我不怎么厉害的。”红唇抿起,她放开捏紧在他衣上的手。
“呵呵,我知道,你很懒散,没什么上进心,不喜欢修炼。我知道!”好明了的语气。
“你……”他是讽刺她。
“但是,我爱你的眼睛、爱你的眉毛、爱你的唇、爱你的身子、爱你……整个的全部。”
爱她的……身子?这一句引来她的皱眉,而接下来的一句却让她绿眸熠熠生辉,向来散漫无谓的俏脸竟然现出难得一见的得意,“爱我的全部?”
“嗯。”
“不是玩意儿?”
“不是。”
“那……我要帮你,不许再说‘你别管’。”爱他,自然就想帮着他。
“好,不说。”他点头,宠溺之极。正当莞尔间,前方三人因他的慢步而策马返回。
庄舟道:“主人,可要停马歇脚?”
“不必。”摇头微笑,叶晨沙怀紧细腰上的手臂,任马儿自在行走。不坐马车,就是想让她顺道欣赏路途风光。
“浅小姐可要喝水?”庄舟善解人意地递上水袋。方才她噼里啪啦的时间真够长的,应该补充口水才是。说实在,他也是初次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
接过水袋抱在胸口,浅叶嚅了嚅唇,终究叹了口气,决定不虐待自己干渴的喉。
微风拂过,见太阳升上正空,四匹马摇了摇鬃膨的马尾,继续行程。马蹄“滴答滴答”地在道上踏着,扬起淡黄的灰尘。马背上,男人的笑脸重拾温柔,不时低头望望怀中脸红的女子,宠溺尽现。
“叶晨沙。”伴着蹄音,道上飘起女子的声音。
“嗯?”
“你方才叫我什么?”
“浅浅。”
“不是。”
“呵呵……”低醇的笑慢慢扬起,和着马蹄轻打,愉悦着。
他的妖儿啊,十年流逝,她只是习惯了他的束缚,却不曾真正去面对他。心之深处,她会讨厌他吧?百年之后,她还会记得他吗?记得唤作叶晨沙的男人?为她,他弃了魂丢了魄,只为换来与她相系的牵绊。
贪恋哪,越贪越恋则越怕失去。世人总说他嗜血无情,对,他杀人,他凶残成性。但他就是……爱她,无论岁月如何变幻,他只爱她呀!
爱这株妖草,爱这个幻成女子形态、名为浅叶的……妖姬。
庄舟疯了,在回谷后。
叶晨沙所谓的“回谷”,根本是重复着游山玩水。等到身置浅叶谷,已是一个月又二十七天之后。秋凡衣劈面送来的冷森眼神、谷中堆积待理的繁杂事务、夏无响依然不死心地暗中刺杀,皆成为他以下数月来的噩梦。
他是招谁还是惹谁啦?凡衣代他打理谷中事务,心情阴郁情有可原;无响素来以刺杀叶晨沙为目标,人尽皆知的秘密自不必挂心;但,秋冥语的阴阳怪气可就有点冤了。就因为离谷的数月让凡衣太劳累,所以他这个为人兄长的要代为出头,瞪得他头皮发麻。
“冥语,你要再瞪我一眼,我让你杀到海里去。”哼哼,现下正有一笔买卖,买家要杀的可是海上数一数二的狠角,反正他水性好,干脆把他丢到海里喂鱼。抚着留在谷中数月未见的爱鸟,庄舟阴阴地盘算。
“庄管事,你散心散了几个月,真好命呀!”为什么他跟着主子游山玩水,他们却窝在谷里为越来越多的麻雀头痛,还得分心替他照顾该死的鹦鹉。凉凉地看着他埋在一堆卷册中,秋冥语毫不同情。
“我哪里散心,若不是主人……”
“叮叮——”宁静的草谷突然传出阵阵轻如流水的宫商琴音,曲子悠然,比原本应有的韵律缓慢三分,声乐如勾引人心魄。
那是……庄舟推开窗棂,低喃:“主人在弹琴?”
“《凤求凰》。”秋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