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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扫了一遍,惊讶的张大了嘴,没想到癞子李居然……
旁边有心急的开始催促:“云舒丫头,你识字不啊?不行给咱们看吧?”
云舒撇撇嘴,这信上遣词造句晦涩难懂,生僻字又多,不是她小瞧这群人。她保证周围这群大老粗没一个能看懂!云舒心下嘀咕,这癞子李真是的,找人写遗书也不找个好点儿的。这么封信要不是有自己在、周围谁能看懂啊?于是云舒开始念一句翻译一句。
此信大概意思是:癞子李回想自己一生都在浑浑噩噩、偷鸡摸狗中度过,虽想过改过自新,却难以自持,混一天算一天。他知道自己大限不远,又作恶太多。怕死后无人收尸又夺他那哑巴傻儿子的家财,便特地将地契房契过户到哑巴儿子名下。
对,李贤安就是癞子李给自己的哑巴儿子取的名字,希望他后半生平平安安!
另外,癞子李交代自己曾在外欠下不少赌债,但他留了个心眼。欠条上的名字都不是他的,手印也做过手脚,所以小哑巴不必替他还债云云。
至于他的死因。这上面倒没交代,不过从他的意思推断,癞子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患上绝症;二是被人追杀。
从欠债这点来看被人追杀或者逼债这个可能性最大,就是不知癞子李是自己跳进河的还是被追债的人扔进河的?这些自然由官差们去调查,就不关云舒的事了!
围观之人听完信中内容唏嘘不已。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开来,谁都没想到可恶了大半辈子的癞子李居然会在临死之前做件好事。这下小哑巴总算解脱了,大多好心之人都为小哑巴高兴。
还有人商量着是不是该去请族长来做个证,免得以后哪个坏心的夺了小哑巴的财产;或者是不是看在癞子李临死前幡然醒悟的份上给他收个尸?
陈军等人听完信上内容,脸上也有喜色,有了这信,这案子基本就可以完结了。有空的话可以去查查癞子李死前遇上过何人?是否被人逼债,说不定还能找到个冤大头敲上一笔;就算查不到也可以弄几个证人证明他是自己跳河寻死的,如此不就结了吗?
陈军几人将遗物一一收好,说是拿回衙门去备案,等结案后会派人通知,送还遗物,然后又要了间屋子、找几个人问了口供、签字画押,一直折腾到傍晚,舅舅家好酒好肉招待他们一番,几人才酒足饭饱的离去。
三日后的下午,陈军又来了一趟,他先去找了外婆村子的李家族长,商谈了两刻钟,然后又将癞子李的遗物送还给小哑巴。
当时外婆也在场,细心的教导小哑巴,叫他一定要保管好东西,以后留着娶媳妇,而小哑巴转身就将东西给了小凤!众人见之哈哈大笑,小凤立刻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跺脚就跑开了,却忘了归还小哑巴东西!
外婆若有所思的看看小凤的背影,又看看小哑巴,嘴角微翘。云舒暗自窃喜,看来外婆也动了这心思?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不久后小凤的喜事就到了!
傍晚,族长来了趟李家大院,叫上几个青壮人,带上小哑巴,一起去了镇口的河边,将为防止疫病被草草掩埋的癞子李的尸体移到狮子山脚下,找了块荒地给埋下,简单的立了块木牌,就当尽责了!也是,癞子李这种人,李家祖坟哪有地儿容得下他啊?给他找块地入土为安就很不错了!
次日,舅舅家的谷子总算收完了,晾晒还需要些时间。大姨和二姨两家要忙自家的田地,这次只来帮了两天忙就各自回家了。老爹是收完谷子才走了,娘亲担心外婆的状况,让云舒和二毛跟老爹一起回去,自己带着三毛帮外婆家把谷子全晒干了再回。
云舒在前,老爹背着二毛在后,翻过李家大院后的大土坡来到大道上停下休息片刻,打算搭乘去县城的牛车回家。
几分钟后,往县城去的牛车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辆从县城赶往岳安镇上的空马车,那马车速度有点儿快。差点儿撞倒在路上玩耍的云舒姐弟!
被弄得灰头土脸的云舒气恼的跳起来对着那马车背影一阵大骂,没想到那马车跑出几十米吁一声滑行几米来个紧急刹车!云舒心下咯噔一下,怎么,遇上个脾气冲的,要打架?
只见马车上跳下个小伙子,将马车草草栓到一旁,快速跑过来。水志诚见之紧张的站起来,将云舒和二毛拉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瞪着来人。
那人跑到近前,气喘吁吁道:“姑…姑爷。您…您怎么在这儿?”
姑爷?云舒伸出脑袋好奇的打量,没见过这个年轻人啊,不过看起来挺熟悉似的!水志诚皱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