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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我一回到丰田村的废墟里,就按照静马的吩咐处置尸体,之后又立刻赶回东京,一个人在东京漫无目的地游荡,过着没有希望、悲哀、痛苦的流浪生活……”
佐清说着,眼眶里渐渐泛起一层泪光。
左右为难
或许是因为太阳已经下山的缘故,刚才还霹霹啪啪的融雪声,这会儿已经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骨的寒意渐渐袭上心头。
然而金田一耕助之所以感到瑟缩,并不全因为肉体上的寒意,老实说松子冷酷的杀人行径与佐清所承受的残酷命运才更令他感到寒毛直竖。
不过,现在并不是退缩的时候,于是金田一耕助再度面向松子。
“松子夫人,接下来轮到你说话了。”
松子那双如秃鹰般的眼睛盯了金田一耕助好一会儿后,终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啊!我是该说说话。因为只有我开口说话,才能减轻我孩子的罪。”
“那么,就请你从若林的事件开始说起吧!”
“若林?”
松子吃了一惊,但随即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的、是的!是有这么回事。那是在我离开犬神家时所发生的命案,所以我早就忘记了。嗯,当初我命令若林盗印一份遗嘱给我,若林本来拒绝我的要求,但是在我的威胁利诱之下,再加上以前我曾经帮过他很多忙,所以后来他终于接受我的请求了。各位应该不难想像,当若林把盗印的遗嘱拿给我看时,我心里有多么气愤!大贰只不过是我父亲的恩人,他的外孙女竟可以在我家个有如此绝对的优势,因此对珠世的愤怒与憎恨便与日俱增,使我下定决心斩除珠世。
我在她房里放毒蛇、破坏她所乘坐的汽车刹车,又在她的船底钻洞;可是猿藏却每一次都坏了我的计谋!”
松子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话道:
“就在我对珠世采取行动的当儿,麻烦也跟着来了。若林开始留心我的一举一动,因为他非常爱慕珠世,不愿珠世有任何损伤。况且他知道我偷看过遗嘱的事,将来或许会拿这件事来要胁我,于是,我便在去拉佐清之前,给了他一根有毒药的香烟,没想到那根香烟竟真的及时发挥功效了。”
松子露出恶毒的笑容后,又缓缓说:
“至于我是怎么取得那根有毒香烟的,很抱歉,为了不造成别人的困扰,恕我无可奉告。
话说回来,那之后我就起程去接佐清,途中,我突然领悟,虽然只要珠世一死,犬神家的所有事业就可归佐清一人所有,但财产却得分成五等分,而佐清只能分得所有财产的五分之一,不像青沼菊乃的儿子可以得到双增双节份财产!”
松子一提到这个部分,似乎仍恨得牙痒痒的。
“我再次推敲遗嘱的内容后以发现,青沼菊乃的儿子只有在珠世死亡、或珠世因为不选择佐清、佐武、佐智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而丧失继承权时,才能分得遗产。想通了这一点后,我不禁因为父亲设想之周到而咋舌不巳。我父亲实在太了解我们姐妹三人了,他为了防止我们伤害珠世,才提出青沼菊乃地步,因此我们一珲会为了不使菊乃的儿子得犬神家的财产而让珠世活下去。唉!我父亲的思虑实在太周全了!”
这件事金田一耕助也注意到了,正因如此,所以当他知道珠世屡次遇到危险,最后总是逢凶化吉时,才会认为是不是珠世故布疑阵,甚至怀疑珠世叫若林去偷看佐兵卫的遗嘱。
松子歇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珠世必须活下去,那么我就非得让她跟佐清结婚不可。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因为珠世对佐清颇有好感,不,应该不只是有好感而巳……总之,我有了这种打算后,便自信心满地继续朝博多出发。可是当我见到佐清的脸时,所有的自信化为灰尽了,心中只有说不出的震惊与绝望。”
松子叹了口气,这时,金田一耕助则一旁好奇地问:
“对不起,稍微打岔一下。请问你真的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面貌全毁的人是假冒的佐清吗?”
松子目露凶光地瞪了金田一耕助一眼。
“金田一先生,就算我再怎么好强、固执,也绝不可能明知那个人是假冒的,还故意把他带回家吧!再说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假冒我儿子的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
当时我真的一点儿出没察觉到他不是佐清,只是经常对他的行为觉得很怪异。然而假冒我儿子的人却说,他在战为正受重伤后,由于深受打击,以致连以前的事都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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