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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主逼宫,就难说得很了。”
叶长风静静听着,黑发散落在白色衣衫上,更衬出眼神如星般清明,凝神想了想:“太子用不着做这傻事。剩下来无非就两个。前些时日,我听说因征讨王小波李顺有功而封宣政使的王继恩——”忽然停住,望着端王笑了一笑,“其实那仗是你主指挥,说起来还是他沾了你的光,可惜天下人却不知道。”
“天下人知不知道,有什么打紧,小小一个宣政使更不在我眼里,”端王傲然扬眉,“难道本王会和王继恩那个宦官去争?何况,会打仗这个名声,能比得上治国平天下好听么?”
一番话叛逆之意显露无遗。叶长风素知他野心,也不去理他,继续道:“王继恩最近与参知政事李昌龄那班人走得很密,这人用兵虽然不错,心思却过于阴柔暴横,又是一介宦官,素不为太子所喜,皇上染病多日了,他只怕要生出点事来。”
“那是老三的事。我乐得旁观。”端王冷冷一笑,“我这次入京,就是趁乱瞧瞧,还有给你将毒解了。我大军在手,谁也不能拿我怎样,长风,你不用担心,我定会要你活下去。”
我担心的不只是这个。叶长风心中一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这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王爷,如何知道离乱的苦处呢?却不便多说。
随意又道了几句,叶长风究竟精神不佳,眼看着神色倦了,端王轻轻一笑:“你睡罢,逞什么强呢。我下去看看路程。你放心,你的想头我知道,再议吧。”
叶长风微微合起眼,端王推开门正要下车,叶长风忽然问了一句:“萧达凛……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是么?”
端王停了一停,并不转身,语气平平,听不出是何情绪:“长风,你不该问。既补还不了,何必空留心结。”
叶长风默然不语。端王也不再多说,身影一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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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护卫,兵戟森然,一路平平安安,渐入中原繁华之地。
叶长风的命虽然有端王的秘门药物续着,又成日价山参雪蛤饭一样地吃,醉飞花的毒倒底霸道,眼看身体还是一日日弱下去。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旁人都已脱下了夹袄,他却还须时时披着重裘狐衣。
“手还是这么冷。”
蓝珊送参汤进来,顺便摸了摸叶长风的手,叹了口气,开始输送内力。
“别费神了,”叶长风挣不脱,无奈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别真当我是纸糊的架子。”
“你倒不是纸糊的,你是冰做的。”蓝珊没好气地示意参汤,“快趁热喝了。”
“先放着罢。”叶长风闻到这熟悉得已不能再熟的味道,微皱起眉头,看也不想看。
“我可不管,反正自会有人来问。”蓝珊哼了一声,“到时还不是一样要喝。”
蓝珊说的人,自然是指时时紧盯,不曾稍懈的端王了。
“那不如你替我……”
“想都别想。”蓝珊毫不犹豫打断叶长风的试探,眼看叶长风面露失望,忍不住放软了口气,“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喝药这种事,我可帮不了你。”
“怎么,又不肯喝药了?”蓝珊话音未落,端王的语声已接着响起,一袭轻袍英武俊朗,潇洒跨入车内,“珊儿,你下去罢,这里让我来。”
“是。”蓝珊垂下头,默默松手退出。
见蓝珊离去,端王在床边坐下,长臂一伸,将叶长风搂在怀里,笑道:“跟一个孩子吃醋未免有失身份,不过瞧着他拉住你,我心里可真有点不舒服。”
叶长风早知蓝珊对端王所怀敬慕爱恋之情,闻言不由好笑,却也不愿多作分辩:“今日京师有什么消息?”
“外面的消息都封锁了,宫禁极严,里面传出句话,说皇上快不行了,看情形大约是真的。”端王解开自已的外衣,拿体温去焐怀里的人,一手端过参汤,叹道,“你先喝了这个罢,我倒不怕亲口喂你,可你总跟自个身体过不去,存心急谁呢?”
“我也不是矫情,是真不惯这味道。”叶长风苦笑,就着端王的手喝了一口,推开碗,“也不知你们加了什么,总叫我觉着想吐。”
“良药苦口嘛,这是老话,喝光吧。”
“宁非,且让我缓一缓。”叶长风皱眉躲过参汤热气,无意间更贴紧端王的胸膛。
这声宁非听来殊为不易,乃是端王不知用了多少软磨硬施,白天晚上威逼利诱,叶长风被他缠得烦不胜烦,只得改口。这一路叫下来,倒也渐渐习惯了,这时叶长风有求于端王,自然而然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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