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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原来端王马快,收到消息,心急加鞭,竟将众军抛在身后,一人先赶至了。
端王精锐卫队训练有素,不待发令,已自行围成个不大不小的圈,将三人绕在中央,勒马按刀,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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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起鹄落,情形瞬间转变,萧达凛赤手被宋军重重围住,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萧达凛也不惊慌,眼神反而更亮,微笑抱胸,静待端王回答。
如此风度,世所罕见,然而唯其如此,更难容留。端王不动声色,目注萧达凛,淡淡道:“你既知我是谁,也当知我生平行事手段至上,何必再多此一举,要与我单独过招。”
这答案象是早在萧达凛意料之中。萧达凛一声长笑:“端王果不愧是端王,我也知你若占上风,必不肯与我单打独斗的。”
“那是自然,本王又不是疯了,要在这两国相争的关节时刻扮什么大侠,争那虚名。”端王面色从容,全身却暗蓄内力,不敢稍松,停了停,又一笑,“多说无益,本王也决不容你拖延时间,等人来救,萧达凛,你认命吧。”
手一举,众骑军齐刷刷刀剑出鞘,蓝珊,陶威这等有数高手,已各自凝神,只待与场中人作一番困兽之斗。
“慢着,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杀气阵阵作严霜,萧达凛也终究不能不惊心,然而多少生死关头历了下来,一份镇静已融入到了骨肉里,笑道,“只有一句。”
笑吟吟转向叶长风,竟然恭恭敬敬一个长揖,弯下腰去,叶长风被他吓了一跳,还未说话,萧达凛已直起身来,朗声道:“我求长风你下嫁于我,萧达凛人虽不才,但此生忠贞不二,绝不敢有负。”
一句话声正腔圆,字字分明,行云流水般道来毫无滞碍,在场众人个个听得清楚,却又象都没听清楚,刹那间原野上只剩山风呼呼过耳,沉寂得如欲窒息。
叶长风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自然知这是萧达凛看破了自己与端王的关系,方出此言,当着众多宋军的面揭破,一时心中又是羞惭又是难受,间或委屈不服,还夹着一点点的无地自容直欲避去……纷乱如麻,连出言斥责都忘了。
端王面沉似水,凝视萧达凛,两人目光在空中交会,各不相让,空气都象要冻结了一般。
蓝珊见机不对,挺身喝骂:“你这辽狗,死到临头犹自不服,还要出言辱及我家大人么?瞧我拿你的头给叶大人洗罪!”
萧达凛也不动怒,悠悠道:“你家大人仙露明珠,本来萧某也不敢有此念亵渎,但在南下之前,我曾听到一些传闻,今日亲见,更知非假是真,故而不嫌冒昧,特此求婚,有何不对么?萧某心事坦荡,说一是一,他人如何看,又与我何干?”盯住叶长风,神色诚挚,“长风,我久慕你盖世风华,又怜你在汉人堆里委屈求全,内心实苦。随我回大辽罢,我给你我的胸膛,终生不负。”
叶长风早听得呆了,他是何等明察的人,一眼扫去,便知萧达凛此言出自真心,并无作伪。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原来天地茫茫,最解他苦衷者,竟不是宋人,而是敌国一介素昧平生的对手。
“住口。”端王再也听不下去,沉声喝止,将缰绳递给身边侍卫,跳下马来,甩去披风,冷笑道,“萧达凛,你花言巧语,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要我与你单斗么?也罢,今日若不让你死得心服,倒显见我小家子气。”
“不到最后关头,谁敢言胜负?”萧达凛深深瞧了叶长风一眼,“长风,你作个见证罢。我要你知道,天下间并非只有端王一个才是英雄,才值得你相与。”
劲风呼呼,衣袍闪动,两人都是果断的性子,既决定动手,再不犹豫,掌影迭起,干脆利落过起招来。旁边一众宋军俱是端王心腹,跟他跟久了的,虽都有些发怔,倒也都原地按刀待命,无人敢私下喧哗惊扰。
叶长风手中原有自火中救下的婴儿,被萧达凛拂了穴道睡得正香,端王卫队赶至时,早有随从上来接过,也无人多加注意,此时或是穴道自解,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全场肃然中,听来格外响亮刺耳。
抱着婴儿的侍卫何尝有这种经验,手忙脚乱地拍哄,叶长风瞧着,忽然心中一动:他刚才啸声震伤我,可婴儿却没事,其实是力尚有余,控制得很好啊,难道他当真是……不想杀我?
端王虽在激战之中,仍瞟了叶长风一眼,见叶长风怔怔出神,面色惘然,知他已是将萧达凛这个名字放在了心上,胸中翻腾,分不清是何滋味,杀意却是更浓,招招见风,直欲将对方立毙于掌下才好。
萧达凛心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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