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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锻炼至少3个小时。对一个孩子来说,黑暗、通风条件恶劣、气味难闻的囚房是非常可怕的,实际上不只是孩子,任何人都会害怕的。人在监狱中只会呼吸到恶劣的空气。孩子吃的食物应有茶点、黄油面包和汤。监狱的汤很好喝,也很卫生。众议院一项决议在半小时内就可以解决如何对待孩子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利用自己的影响促成此事。目前监狱对待孩子的方式确实是违反人性和常识的。这种对待方式源于愚蠢。
我现在再谈谈英国监狱里发生的另一种可怕的事,实际上,这种可怕的事遍及世界上所有实行单独囚禁和绝对安静体制的监狱。我要谈的是那些在监狱中变疯或变呆的犯人。在关押重犯的监狱里,这种情况当然很常见,但在一般的监狱中,就像关押我的那种监狱,也能发现这种情况。
大约3个月前,我在一群与我一起锻炼的人中间注意到一个似乎愚蠢或低能的人。每个监狱当然都关押着一些低能的罪犯,他们一次次出狱,又一次次回到监狱,可以说就住在监狱了。但这个年轻人给我的印象并不是通常的那种低能儿,因为他一会儿呆呆地咧着嘴笑,一会儿又自己大笑。他奇怪的举止引起了其他所有犯人的注意。他不时地在锻炼的犯人群中消失,依我看他是被罚关在囚牢里了。最后我发现他正被监狱监察,日日夜夜都有警卫看守着他。当他出现在锻炼的人群中时,他也总像歇斯底里一般又哭又笑。在教堂,他也不得不由两个警卫看管着,一刻也不离开。有时他会双手抱头,这是违犯教堂规定的,于是其中一个警察立刻就会敲他一下,让他注意力集中。有时他会哭不是那种大吵大闹的哭而是哽咽着,两行热泪默默沿着脸颊往下流。有时他会像个傻瓜一样自己对着自己笑,还会做鬼脸。他不止一次被押送出教堂到他的囚牢里去,当然他也总要不断受到惩罚。我在教堂里坐的位子就紧挨着这个不幸人的,因而我有机会仔细观察他。我也不断看到他在锻炼,我也看出来他开始变得神智不清了,而监狱对待他的方式就好像他在装傻。
上星期六晚大约1点钟,我正在擦洗吃晚饭用的罐子,突然一种最可怕的尖叫,或不如说是嚎叫打破了监狱死一般的寂静,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监狱外有人在笨拙地宰杀公牛或母牛,继而我才弄明白嚎叫声是从监狱里传出来的,于是我知道有个可怜的人在被鞭打。不用说这种惨叫在我听来有多可怕了,我开始想是谁在遭受着这种非人的鞭打。突然,我恍然大悟,挨打的就是那个不幸的疯子。我此时的感情不需在此详述了,它们与这个问题无关。
第二天,即星期日,我看到那个可怜的人在锻炼,他虚弱、丑陋、可怜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歇斯底里的症状。他走在老人、乞丐和跛子的中间,因此我能一直对他进行观察。这是我在监狱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一个非常可爱的白天,是一年中最好的一天,可就在美丽的落日余晖中,走着这个可怜的生灵根据上帝的影像再造过的生灵像一只大猩猩一样咧嘴笑着,双手挥舞着,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手势,似乎他在空中挥舞着某种无形的用绳子拴着的工具,或在表演着某种奇怪的游戏。在这整个过程中,我们每个人都看到了他那歇斯底里般的眼泪在他那浮肿的脏脸上冲出两道小沟。他的手势既是可怕的,又表现出一种故意装出来的优雅,这使他看起来象个小丑。他是个活怪人。别的犯人都在看着他,没有一个人笑。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被逼疯了已经疯了。半小时后,一个警卫把他叫进牢房,我想是又要惩罚他了。至少他在星期一早晨没参加锻炼,虽然我以为自己看到他正在山坡的一角,在一个警卫的看押下走着。
星期二我在监狱的最后一天我看见他又在锻炼了。他看起来比以前更糟糕了,并且再次被送进牢房。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了,但我从一个与我一块锻炼的犯人口里得知,星期六下午他在厨房里被鞭打了24鞭,是一位来访的法官根据狱医的报告作出这种命令的。让我们人人震颤的嚎叫声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这个人无疑变疯了。狱医对精神病可说是一窍不通。他们是一群无知之徒。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精神病症。当人疯了时,他们却把他当做装疯的坏蛋,一遍又一遍地惩罚他,被惩罚者自然越来越糟糕。当一般的刑罚使完时,狱医就向法官报告,结果就是鞭打犯人。当然,鞭打犯人用的鞭子并不是九尾鞭,而是一种叫做桦条的东西。虽然刑具只是一根棍子,但在那个可怜的低能犯人身上造成的后果则是可以想像的。
他在狱中的代号是A·2·11,我也设法弄清楚了他的名字,他名叫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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