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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隆ㄍ欠吓珊臀�乐饕逭摺ㄖ校�淹醵�伦魑�桓隼�幼髁朔泶绦缘姆治觯��醵�碌陌缸右怀觯�秃芸焓蛊浞治鱿缘霉�背戮伞T诟檬�1896年第三次出版时,他对此加了一个很长、很时髦的注释。蒂伯纳1895年7月在美国无政府主义杂志《自由》上撰文对这本书予以攻击。这篇文章后经修订以《艺术的纯洁》为名于1908年出版。原注
的著作里,就特别强调了疯狂与文学家、艺术家的密切联系。诺尔道教授在其1894年出版的著作《论变性》中,就专列一章把我这个请求人作为这种致命法律的一个特别有代表性的例子。
本请求人现在强烈地意识到,从思想角度讲,虽然在被捕的前3年里,他度过了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光(写了4部剧本,演出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仅在英、法、澳大利亚演出,而且几乎在欧洲国家的每一个首都都上演过;还出版了许多在国内国外都很有影响的著作),但就在这3年中,他却身受着色情狂这种最可怕的疾病的折磨,为此他甚至连妻子和孩子都忘记了,连他在伦敦和巴黎的崇高的社会地位都忘记了,连他在欧洲作为艺术家的声望都忘记了。他忘了自己的姓氏和家族的荣誉,忘了人性本身,让自己成为最恶心的激情的无助的猎物,成为一伙自私自利的少年人争相啮咬的牺牲品,一等他们饱餐过后,就把他推向可怕的毁灭。
正是因为请求人一直担心这种可怕的、以前只出现在性方面的性反常行为现在会扩展到整个自然界和知识界,所以才提出这个请求并恳求能立刻得到答复。对疯狂的恐惧与实际的疯狂一样可怕,它同样是令人震惊的、会毁灭人的灵魂的。
至今我在这儿已待了可怕的13个月多了,请求人完全置身于这种单独关押体制带来的可怕的孤独之中: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任何形式的交往;没有可以分散犯人的注意力的写作材料;没有合适、足够的书看,而对一个文学家来说,书又是必不可少的,是保持精神平衡的根本;而作为犯人,他就要被判生活在绝对的安静里,因为这是对他的惩罚。他与外界完全断绝了,不知道生活中又发生了什么运动;他的存在中只有羞辱与可怕的吃苦。日复一日单调乏味的工作,让人烦闷至死的独处,这些都是让人痛苦但又不得不忍受的可怕的东西,这种孤独悲惨的生活又因他至亲至爱的母亲的去世而变得无以言说地痛苦,而且,每当想到自己带给年轻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的毁灭性命运时,我的心都禁不住一阵阵颤栗。
经监狱特许,请求人被获准每周读两本书,但监狱的图书室极小,里面的书又极少,少到一个有教养的人在里面几乎找不到适合自己看的书。应请求人的要求,监狱又补充了一些书,我一遍又一遍地读,直到它们对我几乎失去了意义。没有书读就特别孤独,思想的世界就和实际世界一样,都向他关上了大门;他被剥夺了一切可以安慰、缓解或治愈一个受伤、惊悸的心灵的东西。现代监狱生活中的物质贫困是可怕的,但对一个一度将文学视做生活中的第一要事、视做实现完美的方式以及能使知识界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惟一触媒的人来说,完全没有文学作品看才是最可怕的,与这种精神贫困相比,物质贫困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生活在这种寂静、这种孤独、这种脱离了一切人及高尚的精神影响的与世隔绝之中,生活在这种活死人准备的坟墓之中,请求人自然会在日日夜夜的梦醒时分被一种对绝对的彻底的疯狂恐惧所折磨。他也意识到,由于被人为地隔离于一切思想的、理性的兴趣之外,他的思想会静如止水,他也什么都干不成,这样就只能沉思那些反常的性行为方式,那些可恶的色情狂方式,那些把他从高尚的地位、高贵的声望推向罪犯的囚牢和可怕的监禁的悖谬行为。请求人不得不认为,当他被剥夺了从事健康的思想活动所必需的一切条件:例如看书、阅读写作材料、与人共处、与活的世界接触等等之后,与那些受着色情偏执狂病折磨的人一样,他肯定要成为病态的激情、淫秽的幻想和那些使人堕落、腐化、毁灭的念头的猎物。罪行尚可被人忘掉或宽恕,但罪恶却会永存,因为它们已安然居住在了那些因可怕的不幸命运而成为它们的受害者的人的心房里,它们就住在他的肉体里,像麻风病者一样以其为食,最终它们就成了人自身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无论多么强烈的悔恨都不能把它们赶走,无论多么辛酸的泪水也不能把它们冲刷干净,而监狱生活因为将犯人与一切能够拯救一个悲伤灵魂的东西隔离了,所以就等于将犯人手脚捆绑着拱手送给了那些受害者最痛恨但又身不由己受到污染的想法,使他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