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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去世,谁还能保得住我们?你们还是回去算了,见了主公就说我晏珠并不稀罕他的供奍,只回去守夫君和婆婆的庙便是了。我们有手有脚,想来还不至于饿死。”二人无话可说,正在发愣,忽见后来又飞来数骑,其中一人手执庄公的旨意,大叫:“前面的人慢走。主公有旨!”
须臾那数人来到面前,只见那手执旨意的一人拦在马车之前,意欲宣旨,却不见晏珠下来跪拜。那人略显尴尬,但他又素闻晏珠的脾气,而且此前庄公让他来时,也吩咐他不可莽撞,便只得宣旨道:“兹有已故大将军颖考叔之遗孀晏珠及其子两人,寡人欲迎进宫中恩奍,何故不遵圣命,而私自归乡耶?望旨意到时,务必回转。钦此!”晏珠听罢,又揭车帘说道:“各位,晏珠原是化外之人。我夫君在一日,我是朝中人一日,我夫君不在,我便不是朝中之人,所以我如今并不受他的约束。你等以此回奏,保准无事。还有,我已经把他原先所赐之物都封在府中,锁匙在叔大夫手里。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也不劳各位再送,我等便就于此处分别。”说罢摔下帘子,就令安庆催车前行。
叔詹径自走到曼伯面前道:“我在入朝做官之前,曾立有誓言:考叔在一日,我便在一日。如今考叔不在了,我也便走了。我早已把家眷移出京城,和颖夫人母子一道回颖谷去。这是颖府的钥匙,还有我的官印,一并请将军带回面见主公。就说我等去意已决,若再强求,便让他担当残害功臣之后的罪名。”说罢丢下官印和颖府钥匙,打马朝晏珠一行跑去。
曼伯只好同瑕叔盈一同回见庄公。庄公听毕晏珠和叔詹所说,先是恼怒不语,稍后又诡秘一笑,道:“既然他们去意已定,寡人也不再强求了;就任他们去吧。你们可吩咐颖谷地方官员,让他们好生‘相待’。”他特意把“相待”二字说的重些,其中的意思便是:监视他们,防止他们有什么不满甚至是越轨的举动。瑕叔盈天性率直,还道是庄公的一片好心。曼伯在庄公身边多年,熟悉他的性格,所以听得心中一寒,却不再言语,暗中去按庄公的意思办了。
晏珠一行走到第四天,眼看所行地界已经临近陈国边境,再有三天便可到达颖谷了。几人不见有人追来,都松了口气。哪知安庆眼尖,早见十几个猎户都着短装,远远的拦在前方。见他们走近,却不让开。安庆心中惊疑,便先指给叔詹,然后又告知晏珠。晏珠便向安庆道:“你可前去打听,问一问是什么人。如果不是附近的猎人,可催车速行。如果是,我们就此歇息也未尝不可。”安庆领命,上前向众猎户深施一礼,问道:“敢问众乡人拦住我等去路,却是何意?”那些人当中有一人同样也向安庆施了一礼,不回安庆的话,却道:“请问这位大哥,颖夫人是不是在你们当中?”安庆心里“咯登”一下,小心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找颖夫人有什么事?”那人笑道:“请大哥不必惊疑,我们不是坏人。只因我家主人找颖夫人有事要谈,所以我们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安庆拿不定主意,便回来禀告晏珠。晏珠听了,便道:“你可叫他主人独身前来,待我问他。”安庆回去把晏珠的话如实说了,对方商议半日,便有一人越众而出,骑马朝晏珠的车驾缓缓行来。
不多时,那人来到晏珠车前。众人观之,其人虽然衣着粗陋,气度却自不凡。只见他就于马上施了一礼,便问:“敢问夫人,可是郑国已故招讨大将军颖考叔的遗孀?”晏珠隔着车帘回道:“正是小女。请问这位大哥,找我有何事相商?”那人慌忙下马,又施一礼道:“我乃陈国君主桓公是也。刚才前来问话的,乃是我的臣子伯爱诸。寡人爱惜考叔之才,因见郑侯暴戾,不堪辅佐,所以曾向考叔说过,只要他肯来我陈国,我陈国的大门随时会向他敞开。考叔忠心不二,因此不曾答应寡人。如今吾闻考叔为奸人所害,心甚痛之。吾料夫人母子必不会留在郑都,所以欲请夫人携子入陈奉奍。此举乃是为保忠良之后,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原谅!”晏珠听闻陈桓公说起颖考叔,不禁潸然泪下。半晌,她方才说道:“陈君亦知我夫君忠良,郑侯却是一个瞎子!可怜他为天下百姓着想,赴汤蹈火,鞠躬尽瘁,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说罢痛哭不已。陈侯也凄然无语。众人都陪着落泪。
良久,晏珠方才缓缓说道:“小女本欲扶夫君和婆婆的灵柩回原籍,就在那里了却残生。。。。。。”陈桓公忙道:“寡人虽然自知此举鲁莽,但吾一片诚心,还请夫人体谅。”晏珠谢道:“小女知道陈君的心意,但考叔在日,就不曾答应君上,何况我们孤儿寡母,已无为贵国所用之处。再说郑侯虽然无状,但郑国必竟是考叔的故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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