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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必以臣为贪于权势而不知进退矣。请我王明察。”庄公之言,表面上句句在理,实则暗藏机锋。朝中有一些不明真相且又和庄公不和的,听他这样说,都感到快慰,巴不得平王准了庄公的要求。平王在位几十年,却深知其中厉害,因此再三不准。无奈庄公步步进逼,再三推辞。平王被逼无奈,低头沉默良久,方才向庄公说道:“爱卿父子都有大功于社稷,所以朕相继委以大权。四十余年了,君臣一直十分相谐。如今爱卿即有疑朕之心,朕用什么剖白?爱卿如果还不能明白朕的心,朕却有个提议:朕命太子狐交你为质,你看如何?”庄公大骇;伏地奏道:“从政罢政,臣唯王上决之。古往今来,少有臣子委质于天子,更没有天子委质于臣下之礼。我王此举,恐天下之人会认为微臣要谋逆犯上。如此,臣万死亦难辞其咎矣!”平王道:“爱卿有所不知。爱卿治国有方,朕亦欲太子观风于郑久矣,不惟仅释爱卿之疑。爱卿若再力辞,那就是怪罪朕了。”
庄公此来,固然是想夺回政权,另外也想顺便试探平王是否变心。不想以退为进之法使的太过,引出平王这个不成体统的主意出来。庄公虽然得意,心中却有点害怕。因此哪敢轻易受旨?于是再四的固辞。满朝文武,见庄公把平王揉搓的也够受了。其中几个有胆识的大臣刚想出班启奏,以解平王之困,却再料不到平王居然想出交质与郑的主意,而且理由又是那么冠冕堂皇。大臣们见事情闹的大了,先是不敢言语,后来又见君臣二人推辞不休,心想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如此做也不能解郑候之疑,于是都一起启奏:“依臣等之见,王若不委质于郑,无以释郑候之疑;但独委质,又使郑候悖于臣子之道。莫若君臣互相交质,两下猜疑可释,也可全上下之不虞。”平王绽开面颜,笑道:“众爱卿此议甚善。”众臣又奏道:“即如此可先请郑候委质于周,然后王方可委质于郑。”
庄公于是先遣人到郑,延世子忽在周为质,然后谢恩。平王亦使太子狐入郑为质。庄公叫众大臣优待于太子狐。自此庄公在周辅政,君臣暂且相安无事。
平王五十年初,周公咺病重。时平王已经七十多岁,偶感风疾,却扶病来探视周公。平王见周公枯瘦如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想到当初他保自己继位时的忠义之举,不禁凄然泪下。平王见周公尚能开口说话,就说:“公去之后,朕身边再无心腹之人了。公可推举一人,以掣郑候之肘。”周公咺微微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我王放心。大周有八百年之基业,不会因郑候而缩短的。只是我观郑候不是个甘于现状的人,我王不可让其恃宠生骄。选一卿士倒是牵制他最好的办法,然臣顾满朝文武,不是胆小怕事,就是心怀叵测,如此用之,不如不用。”平王道:“你觉得虢公如何?”周公咺摇头道:“不可;不可。难道我王忘记了周郑交质的原因吗?再说虢公虽然贤能,但稍缺胆识。而且他投鼠忌器,不敢出头。”平王道:“然则黑肩如何?”周公咺道:“论起小儿智计,还在我之上。但小儿心术不正,也不可不防。”平王会意,点头道:“爱卿好好养病,我去了。”周公咺听了,才把眼睛慢慢闭上。
回到宫中以后,平王便觉得病势愈重。第二天勉强上朝,听得周公咺已死,亦不禁伤心流泪,就于殿上命黑肩袭周公之爵,与郑候同朝辅政。挨到下半年,平王见政务不见起色,大权均旁落于庄公,心甚忧之。他本来年老的人,禁不住忧思痛楚,更何况本就有病,于是病体渐渐沉重。平王五十一年秋,周平王宜舀病重,最终医治无效而崩。
庄公于平王逝世之后,遣世子忽回郑,并迎回太子狐归周继位。岂料太子狐惧于庄公之威,无意于王位。他又至孝,父王生病时他不能侍候汤药,死时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哀痛太过,又兼一路风霜雨雪不断,归周不及继位,就一命呜呼了。庄公与黑肩又扶其子林继位,号为周桓王。
听闻先王与太子狐谢世,桓王继位,众诸侯都来奔丧并谒见新天子。虢公忌父于众诸侯之前先到,言行和蔼,执礼甚恭。在那个诸侯割据,虎狼盛行的乱世,象虢公这等人物,怎会不讨人喜欢呢?桓王观虢公言语举动,始信先王喜爱虢公不谬矣。因此心中甚相敬爱。
第三回:少君夺权罢郑侯 老臣恃强割周禾
年轻的周桓王继位之前,就骤逢先王忧心下世以及先太子伤孝而毙。及至继位之后,想到自己的爷爷和父亲都因庄公专权而死,心中甚是不平。无奈惧于庄公之威,自己又刚刚继位,不敢有所表示,更谈不上有所行动了。庄公见桓王年轻不谙政事,更加肆无忌惮。他生怕周朝有了人才,会重新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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