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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自己耿耿於懷這麼久，人家壓根沒放在心上。

明明知道沒有立場質問，他還是有點不甘心：&ldo;是不是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你都不會記得？把我生日會的事忘了個乾淨是吧？&rdo;

齊箏被提醒後很快想起來，卻又覺得夏念森在小題大做，有點故意找麻煩的意思，於是決定說清楚：&ldo;那次不算，我只是受沈嘉聿委託才去的。&rdo;

&ldo;那也是我邀請你的。&rdo;夏念森把&ldo;我&rdo;字咬得很重。

齊箏把手機開免提丟在了床頭櫃，開燈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順口回道：&ldo;我可不覺得你是真心邀請我的。&rdo;

所以她自然也沒必要對此多重視。

夏念森在醉意朦朧中沉靜下來，將被攪成一團的腦漿努力晃了晃，又將自己的不理解和盤托出：&ldo;為什麼？&rdo;

齊箏梳好頭髮，卻仍沒想好要怎麼回答。

她是個情商不低，智商也正常甚至還有點小聰明的人，所以她對夏念森從一開始就不是很友好的態度感知得十分清晰。

她很清楚夏念森瞧不起她，但因為她並不在意他的想法，也沒有討好他的打算，所以只要他別癲到她面前，她絕不會主動示好。儘管齊箏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夏念森是她認識的所有人里，對她要做的事最有價值的一個。

但她同時也能分得清，哪些努力是有用的，哪些只會是徒勞無功。成見的確是心裡的大山，她的山挪不動，自然也不會對移開夏念森的山這件事抱有希望。

沒聽到齊箏的回應，夏念森按照自己的猜測自問自答，全然沒有了在酒吧里那副傲慢無禮的樣子：&ldo;你是沈嘉聿的女朋友，我也把你……勉強當朋友的。&rdo;

齊箏聽了笑了笑，帶著些玩笑的語氣：&ldo;那正好，不用勉強了。&rdo;

夏念森本垂眸看著地面，正在想怎麼讓齊箏理解他的意思，卻不防聽到了這麼句，不僅沒反應過來，也一點沒懂：&ldo;什麼？&rdo;

鑑於這件事遲早要被夏念森知道，齊箏說得坦然：&ldo;我跟沈嘉聿分手了。&rdo;

這下夏念森是徹底愣住了，半晌後突然從背靠著路燈的動作站直：&ldo;什麼？&rdo;

他沒聽錯吧？真的假的？

他很快再問了一遍：&ldo;你真跟沈嘉聿分手了？什麼時候？為什麼？&rdo;

齊箏剛要張口，那頭急切地又接了句：&ldo;為什麼？你說話呀，為什麼？&rdo;

齊箏跟誰都最懶得解釋這種事，何況本來就沒什麼交情的夏念森。

&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ldo;你先回答我的問題。&rdo;

被問得煩了，齊箏說了句：&ldo;不關你的事。&rdo;

夏念森被堵回來，方才的驚訝和不知哪冒出來的興奮就像被突然潑了盆涼水。

他繃緊了表情，總感覺喉嚨里泛著火氣，磨得他聲音都有些啞：&ldo;不關我的事……當然不關我的事。關紀懷序的事對吧？&rdo;

齊箏往包里揀書的動作停了停，看向床頭放手機的方向：&ldo;怎麼突然提他？&rdo;

齊箏的語氣有很微妙的變化，差別就像是上一秒在陳述ppt，下一秒在發表臨場感言。

很真切。也讓夏念森恨得牙痒痒。

或許是一種直覺，他現在十分確定，齊箏對紀懷序有些不一樣。

他不太願去想這個問題，起碼現在不願去想。

夏念森收起紛亂的思緒，輕聲問道：&ldo;你現在在哪？&rdo;

齊箏拉開窗簾看了看樓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入目的只有老小區里不夠明亮的燈光。

她抽出一絲精力回復電話那頭：&ldo;幹嘛？&rdo;

&ldo;我想……&rdo;夏念森看了眼手錶，現在是晚上八點多，這對於他的作息來說不算很晚，但現在他卻覺得實實在在的太晚了。

他停頓了片刻，改口道：&ldo;我要見你。&rdo;

齊箏對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很反感，惡感輕而易舉便流露出來，拒絕得乾脆：&ldo;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