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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朕不知,太医不知,你又是从何处知晓?”
“难不成,你比朕还要了解皇后不成?”景杞的声音渐渐升高,已经有了些许不耐之意。
“小人已是您的囚徒,早就没将这条命看在眼里,可是皇后娘娘可是天下最尊贵的玉体,还是问清楚了再治小人的罪也不迟。”嗒穆尔不慌不忙,“水银乃大毒之品,因其毒性强烈,自古一般用来攻毒杀虫,也可用于疥癣,恶疮肿毒等外肌重病。此物毒性太烈,且质量极重,往往比水重几倍,因此不溶于水,也自然不溶于血,故古来人们都认为其只能外抹,不可内服。”
他微微侧头,看着繁锦,俊逸的唇角突然一勾,那如鹰般凌厉的紫色瞳眸也眯成了新月的形状,繁锦却觉得形状犹如一柄亮刃,重重的将她的过去划开,“可是世人多不知,水银其实也可内服。若掌握得当,是避孕的良药,但是很多人,掌握不好这‘度’的衡准,因此用水银避孕,多是铤而走险,其实内服之人心里已经赌定了一辈子不孕的准备。”他的笑容一滞,像是要看入她的心里,“皇后娘娘,我说的对吗?”
“女人吞服水银多是避孕,并没有其他用途。”嗒穆尔转过身子看向景杞,“皇上,小人分析的精不精准,您大可以问您的皇后娘娘。”
“小人再重复一次,小人是下毒之人,虽然用毒狠厉,但是以那日的剂量,并不可能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小人之所以能辩得娘娘是服用了其他药剂,就是因为症状特殊,一看便知是与别药相克所致,而能让我的‘百里散’能发作至此的,唯有水银。水银性重,足可以让毒性沉淀聚集,普通的解药根本无法去除,所以才会让娘娘如此痛苦。”
第三十九章 报应
那嗒穆尔说完之后便退了出去,繁锦的脑子仿佛突然被人轰开。眼前又出现了那日他们欢好后她绝望吞服水银的一幕,是,那嗒穆尔说的不错。用水银避孕,其实是最为危险的一种方法。女人用水银避孕,其实就是变相的走上了另一条绝路。
他那日用那样的霸道逼她成为他的女人,心死成灰下,她才会如此决绝,用那一份极小的可能性去扼断女人一生的出路。
“你真的服用了水银?”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繁锦抬眸,景杞的脸色竟然有些发青,唇抿的紧紧的,像是害怕什么答案,却又不得不面对那样的残酷。
事情已经不能隐瞒,繁锦深吸一口气,莫大的绝望自心底涌了上来,仿佛身体被突然灌入了一阵凉气,冷的她竟然无法自持。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苍凉的笑容凝于唇角,“是。”
那一个“是”字,彻底拧断了他与她即将开始的美好出路。
她从没料到她会拥有这么短暂的温暖,他与她是最水火不容的仇人,可是面对她的受伤,他竟然也会手足无措,也会惊惶难过。那样刻骨的仇恨,似乎也在这样沉淀的情感里慢慢融化开来,可是上天还是在这个时候重提了那么一个不合时宜的话题,从此,他给她的那份温暖,唯有渐渐冷却一条路可走。
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从没见过她一样。那样深邃的瞳眸,如同广阔的海洋,一眨眼便好像要将她吸入海里沉溺。平静的瞳眸下似乎掩藏着惊涛骇浪,他在隐忍,仿佛又在受伤。
“为什么?”他的声音如低谷鸣钟,迟缓却又苍凉的在她的头顶盘旋,言辞之间,竟有一种让人惧悚的冷意,“到底是为什么?”
繁锦垂眸,长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受伤的蝶翼在他面前脆弱挥舞。她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因为疼痛的缘故两眉皱的紧紧的,形成一种纠结的“川”字形状,隐隐有两颗晶莹的汗珠自额头上颤颤而落,在明红的宫烛照射下,透出一种耀眼的光,仿佛在那粒水莹里燃放了焰火,灼灼的让他的心感到疼痛。
他还要问什么?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答案?景杞几乎是踉跄的退后一步,明黄的龙袍勾住了她床边的玉钩,只听清脆的几声声响,竟牵连出一地的狼藉与斑驳。那黑黢黢的药汤随着上好的白瓷宫碗应声而落,不甘心的在青灰色的宫砖上升腾起一阵阵的雾气,渐渐模糊了他看着她的脸。
其实他原本就不了解她的一切,他们的开始,只是因为那几乎荒唐的旨意。所有的命中注定,只是让她与他固守着应有的关系。这样的冰冷与疏离的存在,而他却在里面汲取到一点点可怜的温度,而且,还可笑的,想要靠这一丝的温暖生存下去,从而慢慢改变他与她的关系。
他是一国之主,向来犀利如刀,疏漠如冰,怎么还会生出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幻?景杞木然的站在原地,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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