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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十分俊朗的青年。
柳钟意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榻旁的凳子上,道:“糖糕跟桂花团子。”
那青年似是怔了怔,好半晌才回神,道:“多谢。”
柳钟意微微摇头:“她今日下葬。”
“……我这便去看她。”青年有些艰难的支撑起身体,下了床,被毒素折磨许久的身子还十分虚弱,但已没有大碍。
柳钟意看着他披上外裳拿着油纸包慢慢走出门去,低叹一声,也打算离开。
“钟意,”温衍叫住他,“你相信有鬼神之说么?”
柳钟意看了他一眼,摇头,“我若是相信,岂不是要夜夜担心厉鬼缠身。”
温衍微微一怔:“那你为何要给他买那些?”
“只不过是帮人圆些念想罢了,与我无关,”柳钟意眉头微蹙,“如果我哪天死了,倒是没那么多念想。”
说完,他转身便走,温衍一把拉住他,“你胡说什么?”
柳钟意疑惑的看了看他,皱着眉头想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然而那依旧如多年前一般好看的手指紧了紧,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只听温衍道:“这种话,不要乱说,知道了么?”
“庄主,且不论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单说我是个杀手,生死间来回的人,早就看开了,不必避讳。”柳钟意用上内力,震开了他的手掌。
温衍深吸了口气,道:“对于医者而言,生命是最值得敬畏珍惜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它珍贵。钟意……你为何一定要做杀手?”
柳钟意沉默了好一阵,才答道:“如果没有楼主,我跟哥哥大概早就死了,我这条命,就是楼主的。”
温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道:“我记得你从前没有在鬼楼做杀手,只有钟情在接任务,他那时候代号是‘魍’。”
柳钟意神色不改:“我那时只是年纪小些,功夫没练好。”
温衍轻叹一声:“你的代号是什么?”
“‘魑魅魍魉’是鬼楼四个分堂堂主的代号,只要在那个位置上,代号就是其中之一,并没有固定的人。”柳钟意避而不答,“庄主,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钟意,你有什么瞒着我?”
“庄主多虑了。”
柳钟意见他一副仍想要追问的模样,转开了话题:“若是那些中毒之人已经没有大碍,我们就尽早去找易门主罢。”
温衍只得放过了那个问题,点头:“好。”
两人一道去了问剑门的议事堂,请堂中弟子待易召永回来时通报一声。
易召永直到将近黄昏时才回来,抱拳道:“久等了。”
这几天来,他憔悴许多,甚至添了不少白发,看起来就像老了好几岁一般。
温衍回了礼,道:“易门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易召永摆摆手,道:“温庄主帮助在下渡过难关,救了门下弟子,在下感激不尽,有什么事请说罢。”
温衍道:“在下想看看易前辈的居所……实不相瞒,在下对那个图案的事情有所耳闻,而一位朋友失踪时也留下过相似的东西,故有此请求,还望易门主同意。”
“原来如此……”易召永叹了口气,“温庄主随我来罢。”
易天行的居所在问剑门靠近后山之处,十分清幽。
易召永领着他们两人进了院子,走至主屋,推开了门。
门中一切如旧,明显是清理过,除却墙上那用血绘制的图案森然可怖,其余桌椅床榻皆是十分完好。
易召永让温衍随意察看,不必避讳什么,自己却立在桌边,沉思良久,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是骆南,家父年老之后性喜清净,一般问剑门的弟子都不会来此。除了我跟如儿,就只有骆南常来。那日温庄主告知在下家父一直被人下慢性毒药的时候,我就该想到……”
温衍出言安慰道:“易门主,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不必过于自责。”
易召永长叹一声,“我实在是想不到啊……骆南与我问剑门究竟有何过节?家父当年救下他,将他收为义子,十多年来待他如己出,分毫没有对不起他。想不到他竟做出如此毒辣之事……不分昼夜守在灵堂,原来也是为了控制蛊毒……”
柳钟意在一旁听了,开口道:“易门主,你是否想过他当年被易前辈收养,也许就是为了混进问剑门?”
易召永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我从未想过……他入门时才十三四岁,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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