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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来，却看见身后那拿着菜刀宛如地狱恶鬼一样的璃大人。

“兔子，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肉了吗？我听说兔子肉可是很补的。”

“呜呜，璃大人，那是造谣，我的肉是天底下最粗糙的肉，而且还有狐臭，不好吃的，呜呜，狐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兔子的眼睛更加红了。

“呵呵，听没听过人说过的一句话，叫做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宋璃一巴掌过去，只见一条漂亮的弧线飞过琉璃河直直地朝着翠玉山撞去。这一天晚上，妖怪们纷纷谈论着傍晚时分仿佛有陨石掉落的事情。

宋璃拍飞兔子，一副“这个世界总算清净了”的样子，拍拍手上若有似无的灰尘。

“十三弟，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明天早上之前，把这里弄回原来的样子。”胤禛转过头冷着脸对着胤祥说道。

“不要啊，四哥，你看这里漆黑一片的，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弄得干净嘛，而且我还从来没有扫过厨房了。”

“阿璃，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十三弟好了。”胤禛压根无视了某可怜小孩的话，对着渐渐恢复冷静的宋璃说道。

“哦。”宋璃答应了，跟着胤禛走了出去，临行前还不忘给关上门，顺便还加上了一个有进无出的术在门上。这一天晚上，若非宅子每一间的隔音都非常好，否则一定会听见那从厨房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这里的风景很不错。”胤禛临水站在岸边，感慨，“阿璃真是个会享受的人，挑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居住。”

宋璃不语，走到他的身旁，弯下腰，将手浸到河水之中。

“阿璃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胤禛说道。

“也不算是，听说很久以前就在这儿了，不过我没什么印象。”平静的回答，掬起的水中有一条红色的小鱼。

“阿璃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胤禛再一次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让她跟他一起走。

“外面的世界太吵。”

“但是阿璃不像是那种甘于平静的人啊！”

“哦？”反问的语气，却在刹那间流露出了属于狐妖特有的魅惑以及千年沉淀下的气势。

“阿璃不是个普通人不是吗？能在这里和那么多妖精共同生活。”胤禛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阿璃为什么能够和妖一起生活呢？而且能成为妖的老大呢？”

“是因为阿璃有特殊的魅力吗？还是因为阿璃本身也是妖呢？”

宋璃诧异地看着胤禛，才发现他眼底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却在看见她诧异的表情的时候变为了笃定。

“知道吗？妖，往往比人更加懂得知恩图报。”宋璃伸出青葱玉指，指向眼前的这一片山水，“在这个山谷中生存的动物也好植物也好，基本上都有上百年的岁数了，而他们从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开始承受着我的恩惠。并不同于人类所施于的一饭之恩，知遇之恩，或者是救命之恩，而是几百年的岁月中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能够休憩的安宁之地。难道胤禛不觉得奇怪吗？这么一个妖物横行的山谷怎么可能没有除妖者来问津呢？”

“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除妖者。”

“也许存在呢，只是没有找到进入这个山谷的缘分呢。”宋璃笑了笑，“胤禛你肚子饿不饿？”

“有点。”

“那我们来钓鱼上来吃吧。”宋璃说着，手中幻化出两根鱼竿，将其中之一递给胤禛。

“说起来，阿璃是什么妖呢？”

“你猜？”宋璃笑道，将挂着饵食的鱼钩丢进水中，她并不是素食主义，而琉璃仙境中的也不全都是食草动物，正如现代的食物链所显示的，这是生态最自然的形态罢了。

“阿璃笑起来眼角总有意思妩媚之色，平常也是充满了灵气，我想是不是狐妖？”胤禛放下钩子，做到宋璃身旁，装作不经意地猜到。

“胤禛果然是个聪明的皇子啊，一猜就中。我们来比赛今天谁钓的鱼多。”

然后听到这样的回答，胤禛心里却是复杂万分，若是妖也罢了，偏偏是狐妖，商周亡于九尾妖狐，自古以来狐妖都是以魅惑他人神智为生的妖孽，若是带回去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胤禛，我是千年的白狐妖。”宋璃突然冒出来一句，只是下半句却隐没在心里，“所以，不要爱上我，我讨厌麻烦。”

百年冬青（上）

一清早，天还未亮，却见大树下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