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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乐陶惨绿少年时光中第一缕光芒,他是一位医生,是在乐陶所居的小区上开诊所的。乐陶通常叫他方哥,周围的邻居都叫他小方大夫。人长得和上官几乎一样,只是穿着不同,发型不同。方哥总是利落的一头板寸,看着干净利落。方哥总是那么温和儒雅,总是轻声细语,一身白大褂让他更显风度翩翩,绝对没一点女子气息。
乐陶与他初相识时十三四岁吧,那时的她一人独居,打架,逃学。那时的方哥是刚刚大学毕业在这里开个小小的诊所,一个人的诊所。他是大夫,也是护士。
乐陶每次受伤几乎都是他给我上药包扎,他从不会像其他邻居那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躲着她。最初乐陶总是冷冷的瞪他,拿药付钱走人,而他多数时候都是平静的给她上药,后来熟悉了,他时时会劝她。
“陶陶啊,女孩子,不必如此自苦。有事情就说出来,我想办法帮你。你这个样子,你的爸爸妈妈在那个世界如何放心得下。”
他常常会在给乐陶包扎后,给她补习一下功课,简单的下一碗面,或炒个蛋炒饭给她。会不厌其烦的给乐陶讲讲女孩子以后要注意到的事情,总是反对乐陶用武力解决事情。
十六岁那年牙疼到了极致,整个脸都肿了起来,本来不过是拔颗牙的事情,可是乐陶那时候不懂,忍着痛,忍着忍着就拖到了需要动手术。那个人看她瞪着眼睛看着手术刀在腮边滑动,却不流一滴泪。眼圈都红了。
乐陶还记得手术后他抚着自己的头发说,“你啊,心思太重,要放开,很多事情不要去想,想哭就哭出来。”
他总是尽量的减免药费,甚至是不收。只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得了咽喉癌,仅仅二十七岁就去了。那时乐陶十七岁了,读了高中,不再打架,也不再叛逆,可是再没人那么的温声细语的安慰劝解了。那年乐陶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了很久很久。
很多年过去,乐陶一直感念与他。岁月流逝,再没了方哥那样的无私的好人了。只是没想到换了个时空,这里竟然有和他如此相似的人。
“乐陶公子,在下脸上有什么吗?”上官又被她看了个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是看着公子,想起来一个故人。”乐陶回过神来,黯然的说道。
“这位故人何在,有机会公子给引见一下。”上官看不出表情的样子问道。
“没机会了,他离这里太远了,今生都不见得会有机会了。”乐陶一阵心酸,是啊,太远,天人相隔,远到无法计算,远到再无机会。
“这样,那可真可惜,他是周边小国的吗?”上官看出乐陶是真的伤心了。乐陶想他应该也相信有这么个人,只是他不会想到这个人死在一千年后。
“乐陶,他是那里人啊,你这么想他,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去见他好了。”萧霆在一边说道。
“不用了,人鬼殊途,没有相见的可能了。”乐陶心酸不已,泪眼朦胧,心里堵的慌。
想自己可能会永远生存在这里,再也回不到那个有着便利的一切的现代。方便的交通,迅捷的通讯,没了飞机,没了电脑,甚至连卫生间都没有。什么都不方便,还有一群古头古脑的古人,她实在是咽不下去,就放下饭碗。
“各位慢用,我吃好了。”乐陶起身就往马车处走去,真希望自己再摔一次就回去现代,只是万一摔了没回去还闹个残废可怎么办。她心里闷,不理身后人的呼唤。
乐陶没去萧霆的豪华马车,而是回到自己的马车上,看看自己给自己弄得小窝,呵呵,这辆马车啊,倒是陪伴她最久的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的好啊,车厢里边置物的篮子里还放着自己在前面小镇买的彩线和钩针。
旅途无聊,乐陶能想出的玩意基本上都玩腻了,自己对刺绣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书就那么几本,为了打发时间她打算开始编制蝴蝶结啊,中国结什么的。
这个时代女人还不会钩织衣服,而她还是小时候看妈妈做过,某一天就让刘明在晚上投宿时,在那个小镇找个铁匠给打了个钩针,这个东西简单易打,一共让他给打了十个。
看到这些,乐陶是情绪缓过来一些,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怎么会忽然就想起来了,一定是自己寂寞太久了。这么情绪化可不好,这可不是那个法制的社会。
乐陶拍拍面颊,努力的笑笑,无论如何日子还得过,压下刚才的伤感,她相信方哥在哪里都是希望自己好的。
乐陶摆弄了一会东西,缓和了情绪后就拿起钩针继续那个已经钩织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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