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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也是一件尴尬的事儿。
阿布好久没和我睡一张床了。她的头枕着我的胳膊,眼睛飘忽不定地转悠着。卓雅,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我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那苍白而消瘦的几乎能放进去一个鸡蛋的锁骨有一种让人心痛的性感。
阿布转过身来,紧紧抱住我,似乎想把我揉碎。我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肌肤。这个棱角尖利的女人,总是会划伤别人或划伤自己。今天小手还被一个笑容飞扬的男人攥着,也许明天她的手又伸到别人掌心取暖了。这个小女人,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她每次宣布她又失恋的时候,我们笑得再正常不过了。绝望的时候,我也会想,我除了不能给她一个做母亲的权利,我什么都能给她。给她爱给她温暖。当然,我说过,我是为爸爸和弟弟活的。只有他们爱我,也只有他们的爱让我心安理得。我不能让他们伤心。仅此而已。
我们的生活,没有因为我们的年轻过得出彩很多。一直是不痛不痒,混混沌沌的。我一直想写点儿纯净的东西,有山有水有蓝天有酝酿在稻麦之香里的爱情。可我眼睛总是忽闪着浓烟,污水,噪声,无孔不入的广告,无礼谩骂,甚至还有黏稠的鲜血。这一堆纷乱的意象搅浑了我的思想。我又有什么抱怨的呢?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一点所谓的特立独行而把自己弄得有些苦恼罢了。或者,是按爸爸的话说,我不够上进。一路走来,只是低头寻找退缩的理由。我多想能找到一枚安宁的贝壳,它大得足够我的身体蜷缩。
阿布的手指修长,细腻。一下一下弹着我的嘴唇。卓雅,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拿开她的手。
我们五个人都将离开304。背对背走向不同的转梯走向不同的出口。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们看不真切。也许,在出口处迎接我们的有鲜花有蝴蝶。也许只有些碎屑的石子和荆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会舍弃手中的笔,我想阿布也不会。没有文字的浸泡,我们裸露的肌肤将会失却温度。我们都很自私,这就注定不能用文字来拯救他人。我们只要不让自己太堕落,这已经是做了对得起天下苍生的事情了。
柳儿从上铺探出头来,说我们该聚一次了吧。以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碌,聚会难免变成奢侈的事情,趁现在松弛点的机会我们是应该聚聚。
莲和猫也探出头来响应。其实,我们的聚会说白了,也就像梁山好汉那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只不过梁山好汉喝的是竹叶青女儿红。我们喝一听一听的啤酒。
每次聚会,我们都吃自助火锅,吃到服务生连洗青菜都忙不过来的份儿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让我们得出如此结论:女人的胃口大得吓人。她们对美食的欲望与对男人的欲望一样,永远得不到满足。即使这次吃了个闷饱,下次还是要大快朵颐的。
阿布提议说这次就在宿舍自己做。选择星期日好了。304陪伴我们这么多年,不说要与之共存亡,好歹也不要每次都冷落它了。
我们拍手叫好。宿舍里是禁止做饭的,偷偷摸摸地做一次,一定别有一番情趣。人家鲁迅爷爷不也觉得偷来的罗汉豆格外好吃嘛!
主意已定,蒙头便睡。
聚会办的很成功。我们称之为304的盛宴。酒精炉是以前用来煮方便面的三块钱一个的那种。铝锅是从校门口一家土菜馆借来的。我们分头买回了一袋袋真空包装的酸菜,还有黑鱼,还有大捆大捆的上海青。土菜馆里热心的老板娘抓了一盘子薄饼给我们。啤酒是少不了的。我们再也受不了跟男生一起吃饭时的那种小心翼翼礼貌周全。轻启朱唇啜一口椰子汁的时代滚蛋吧!
值班室的阿姨很够意思,早早地躺下打呼噜去了。304门窗的隔音效果还算让人满意。灯光被我们弄得昏昏欲睡的很写意。我们把书桌拼起来,围着坐下。拿喝水的杯子当酒杯。猫站起来跳艳舞。她钻进衣柜后面,慢慢地伸出一条腿。我们先看到一只脚,雪白细腻。接着小腿露出来,然后是蛊惑的大腿。猫的身材不错,修长,消瘦,但该大的地方还是够大的。那套红色的黛安芬弄得她性感十足。我们疯狂地尖叫。柳儿拿起一听啤酒使劲摇晃,然后把易拉罐对准猫,刺啦一下扯开拉环。褐色的液体像条发情的舌头飞快地舔了出去,刚好喷在猫红艳艳的内裤上。阿布大叫,猫,看你那儿都湿了。猫跑过来,把阿布摁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阿布紫色的内衣露出来。我们笑作一团。女人对女人的身体都有种与生俱来的怜惜。这怜惜是相互之间的,也就是同性依恋。小时候我们交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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